這一刻,怒火如被潑了汽油一般在胸腔翻滾,我氣得手指發顫的評論道:
【你們倆兄弟的女兒被這女人養的藏獒咬得奄奄一息了,你們還在宣誓保護她,你們不配為人父。
】
沒多久,
路明遠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語氣十分不悅:
“韓靈霜,沒事你詛咒女兒幹嘛?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欣欣在搶救”
我的話還沒說完,馮珊珊直接厲聲打斷:
“二嫂,你和大嫂演戲能不能別帶我兒子,還汙衊他咬傷你們的女兒,你怎麼不把你自己設定成反派呀,真是的,我哪裡得罪你了,非要這樣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大嫂跟你嚼舌根了?”
這個女人臉怎麼這麼大?
我忍不住聲音提高了數倍回懟:
“演個屁戲,你的狗兒子確實咬傷了我女兒”
不曾想,她在那邊委屈的哭了起來:
“明遠哥哥,她兇我,嗚嗚嗚”
緊接著,大伯哥路明宇罵罵咧咧的:
“路明遠,你真該管管你老婆了,她要造反嗎?這麼大聲對珊珊,你真是給他臉了。”
聞言,路明遠直接吼道:
“韓靈霜,你等著我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和我這麼多年,都沒紅過臉,更別說用這種訓斥的口氣對我,
我不理解,一個小青梅的出現,怎麼會讓他徹底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別打電話了,先處理你的傷口吧。”
楊大勇找來了的醫生,給大嫂處理完狗咬傷的部位,走到我跟前,眼神中盡是同情:
“兩個孩子兩個大人都被咬得這麼重,費用得不少,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
“嗯,謝謝大夫。”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要暴怒的心,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秒接通:
“我能跟你借五十萬嗎?”
那頭靜了幾秒,便爽快答應:
“可以,不過要告訴我你在哪兒,出了什麼事兒?”
我報了地址後掛了電話。
這時楊大勇走了過來,一臉的拘謹:
“我沒多少錢,只有兩萬,你們別嫌少”
大嫂哭腫了的眼睛再次落淚:
“不少,一點也不少,謝謝你,楊大哥。”
哪怕是隻有兩千,都是救命稻草,比路明遠那兩個心裡只有別人的人渣要強萬倍。
等顧瑾行來時,搶救室的門還沒開,我斷斷續續的講述女兒被咬的過稱,差點心痛的昏過去,
他聽完後,周身籠罩著低氣壓:
“這個路明遠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老婆的話都不信。”
此時大嫂顫抖著拿著手機,裡面傳來婆婆的咆哮:
“你們兩個死哪兒去了?午飯不知道叫我回家吃,晚飯還不做,還打死了珊珊的寶貝藏獒,你倆只會生賠錢貨的玩意兒,趕快滾回來!”
聽到她呱噪的聲音,我頭更疼,直接搶過了手機:
“那個家我和大嫂永遠都不會回去了,讓你兩個兒子跟馮珊珊好好過吧!”
掛斷電話後,顧瑾行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才是你的性格。”
大嫂李佳有些猶豫,不過在楊大勇的鼓舞下,很快堅定了要離開路明宇的心。
到了深夜,搶救才結束,
女兒暫時脫離了危險,侄女的腿截肢了,落下了終身的殘疾。
我和大嫂憋著不哭,兩個孩子還需要我們。
尤其是女兒下了兩次病危通知,好在顧瑾行找來了專家,經過搶救,總算轉危為安,
關於臉上的情況只能等日後慢慢整容,她才五歲,當時被咬時得多恐懼,醫生說得慢慢做心理疏導。
在醫院住了七天,兩個孩子的費用如流水一般,
我再次交費回來,在樓道里遠遠看到三個熟悉的背影,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女人,
熟悉的聲音響起:
“聽護士說,前幾天來了兩個被狗咬的女孩,一個毀了容,一個斷了腿,真夠慘的。”
馮珊珊嘴一撇:
“為什麼會被狗咬呀?是不是她們非要去惹那個狗呀!”
大伯哥附和道:
“絕對是這樣。”
“所以有些人是自作自受,真不必同情她們,就算是被咬死了也是活該”
我再也忍無可忍,疾步衝上去從後面揪住馮珊珊的頭髮吼道:
“你才是自作自受!大年三十的時候,我就說讓你把你的狗栓好,你為什麼不讓栓?”
“還說什麼你的狗最乖,從來不咬人,栓上了會很可憐,可它咬了我女兒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