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於鶴訂婚前夕,他任由白月光在我們婚床上打滾。
我沒哭沒鬧,當場提了分手。
他卻幫著白月光說話:「婷婷不過就一個孩子,你為了這事和我分手?」
嗯,二十多歲也叫孩子,那我算什麼?
我也確實沒跟她計較,轉身上了別人的車。
後來於鶴打來電話:「這麼久都不聯繫我,還在吃醋?」
他小叔清冷的聲音傳了過去:「三天不聯繫視為自動分手,我記得我教過你。
」
「還有,云云可沒時間吃醋,她在吃我。
」
虛掩的房門內,妹妹穆婷婷在我的婚床上打滾。
「姐夫,你結婚以後,我們還能和現在一樣嗎?」
「別叫我姐夫,叫我阿鶴。
」
「還有,我只是要結婚了,不是坐牢了,你要約我我還是會來陪你的。
」
於鶴溫柔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了出來,像一聲驚雷貫穿我的耳朵。
我如墜冰窟,扶著門把手,痛苦到手劇烈發顫。
十幾年前,我爸車禍去世。
我媽帶著我改嫁給了穆叔叔,穆婷婷是他們生的女兒。
她把不曾給予我的愛,全給了婷婷。
他們將我獨自留在了國內,帶著她出了國。
在這之前,穆婷婷和於鶴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
可我媽看不上於鶴,強行分開了他二人。
直到公司資金鍊斷裂,他們才想起有我這麼個女兒。
為了公司活下去,他們將我送去和於鶴聯姻。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於鶴填補了我缺失父愛母愛的童年。
我極其依賴他,所以和他結婚對我而言,順理成章。
只是沒想到穆婷婷還會回來,更沒想到於鶴對她痴戀至極。
這一刻,我覺得沒意思極了。
我推開房門,巨大的響聲瞬間引來了穆婷婷驚詫的目光。
我情緒激動,「穆婷婷,從我們的婚床上下來!」
於鶴這才從衛生間洗浴出來,腹肌上水珠滾落在地。
看見我,他一愣。
「你怎麼來了?今晚不用加班給遺體化妝了?」
冷戰還沒結束,他以為我不會回來了。
我冷聲道,「我給你打電話了,是你自己沒接。
」
被送去醫院的路上,我給於鶴打了幾個電話,都被他掛斷了。
他說自己在開會,不方便接。
原來,這會是開到床上來了。
沉默的這十幾秒,氣氛達到了冰點。
於鶴滾動了下喉結,聲音乾澀,閃爍其詞。
「婷婷來姨媽了肚子疼,所以才在床上打滾的。
」
見我不相信,他還一個勁兒地拉我到衛生間,看了沾滿血的衛生巾
床上的穆婷婷委屈極了,眼圈紅紅的。
她哽咽地擦了擦眼眶,「姐姐,我們三個好歹一起長大的,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於鶴也隨聲附和,「就是,婷婷不過就一個孩子,你和她計較什麼?」
我沉默不語,哪有孩子二十多歲的?
我沒計較,平靜地轉身,「分手吧,於鶴。
」
身後,於鶴太陽穴旁的青筋暴起,「傅雲,你要和我分手?!那你別後悔!」
穆婷婷見狀下了床,拽著於鶴的手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