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沉穩而有力量。
於鶴面色一僵,剛剛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尷尬不已,「小叔,你不是說三天不聯繫就視為分手了嗎?」
「我和她吵架了,好久沒聯繫了。
」
「她剛剛還汙衊她妹妹,我只是在安撫婷婷而已」
他說的沒錯。
我們確實有幾天沒聯繫了。
自從穆婷婷回國後,任何關於穆婷婷的風吹草動,於鶴都情難自控地想要打探。
穆婷婷生日那天,我在殯儀館加班到很晚,讓於鶴來接我。
送我回去的路上,穆婷婷打來電話說自己喝醉被人騷擾了。
於鶴把電話丟給了我,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妹妹,不接不合適吧?」
我偏過頭,沒有回答。
於鶴立馬迫不及待地掉頭,去了穆婷婷發來的地址。
剛跨進包廂,她全然沒注意到我的存在,蹦躂著撲進了於鶴懷裡。
「阿鶴哥哥,我想你了!你怎麼才來啊!」
我在他背後冷哼一聲,「他來接我了。
」
穆婷婷看到我,渾身一僵,呆愣在了原地。
半天擠出了句,「姐姐?」
我雙手抱在胸前,「你不是喝醉了嗎?」
她緊咬的唇泛白,沒有吱聲。
最後她朋友站出來解釋,「姐姐,婷婷和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懲罰是叫最親密的異性來接自己」
我看了看那小姑娘,是和穆婷婷玩得最好的閨蜜秦蓉。
她知道穆婷婷和於鶴的陳年往事,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穆婷婷也接話說,「我找了一圈,只聯繫到了姐夫」
「嗚嗚嗚」
於鶴看她受了委屈,臉沉了下來,「小孩子玩玩遊戲,至於嗎?!」
因為這件事,我幾天沒回家,天天加班。
如果不是過度勞累進了醫院,我也不會回家。
於淮清扶著下巴,點頭認同於鶴,「你說得對,那你們確實是分手了。
」
昏暗的燈光下,是於淮清藏不住的若隱若現的笑意。
他還出人意料地誇讚於鶴,「沒白教你,學到了精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小年輕去玩吧。
」
於鶴紅光滿面,故意壓低了身子,想看看車裡的人是誰。
沒意外的,被於淮清擋住了。
於鶴只好作罷,嘻笑著說,「那我們走了,小叔。
」
我扯下了於淮清遞給我的口罩,呼哧呼哧。
悶死我了。
「於淮清,你女朋友的帽子別給我戴,回頭解釋不清楚。
」
剛剛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我羞澀的臉滾燙無比。
於淮清輕笑一聲,好看的酒窩鑲嵌在那張精緻無比的臉上。
「怎麼?我這個京圈佛子的名號你還不清楚?」
我自然是清楚的。
於淮清性子冷淡,不愛出席公眾場合。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
京圈的這些人總愛調侃,「於家生了個怪胎,不愛女人只愛財。
」
但外界傳歸傳,誰知道他有沒有金屋藏嬌?
見我一直沒吭聲,於淮清清了清嗓子,「特地為你準備的。
」
我:「?」
他骨節分明的手放下椅背,跨坐到後排,一把將我放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