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讓你幹你就幹!”往常面目陽光溫暖的李鴻朗變得猙獰,眼神透著兇狠。
我被踹在地上爬不起來,他慢步走到我的臉邊,一手掐著我的臉,一手輕拍:“乖乖聽話,我才能讓你好好過日子,不然”
他把我拖到燒柴火的灶邊,炙熱撲面而來:“不好好聽話,就讓這裡面的柴火就長在你身上!”
“你就不怕我報警嗎?”我不服氣地瞪他,他又是一耳光。
“你的手機都沒了還能報警嗎?這窮鄉僻壤的,我這是收留,我都沒計較你以前對我呼來喝去!”他站起身,把我摔到地上的手機又用腳碾了碾。
他漸漸走遠,可心頭忽然生出一種無望,我該聽哥哥的,不該賭氣一個人來。
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做飯,抹得自己一身黑,和當初從家出發時候的光鮮亮麗截然不同。
剛做好飯,他媽就來端飯了:“你就擱這待著,別去了,當心衝撞了雪梅!”
“那我在哪吃飯啊?”
“當然是在這吃了,你吃這個!”她在鍋底剩了一些粘鍋的米粒。
“我就吃這個?那個叫雪梅的呢?我要見她!”我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他們說雪梅是悟明集團的經理,說不定可以和我哥報信救我出去。
可她只冷哼一聲:“又想捱打了?我兒子讓你乖乖聽話,你當耳旁風嗎?!”
這時,門口忽然來人,就是那個穿白色大衣的女人:“怎麼還沒好,芳姨你旁邊這位是?”
我一身黑灰,狼狽至極,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李鴻朗他媽堵住了嘴:“她就是個瘋子,我們家收留下幫襯著做飯的,我們也會給她口飯吃!”
我拼命掙扎,可終究抵不過這經常幹農活的力氣大。
“這樣啊,她看著還有點瘋,一會兒就讓她在廚房吃吧,一會兒上桌當心打翻菜!”
李雪梅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眼神輕蔑又嫌棄。
李鴻朗他媽陪著笑,連聲稱好。
可她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我張嘴咬上堵住嘴的手,趁著她吃痛收回手的那一刻,忙跟眼前的人說:“我是悟明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快救我出去!”
我剛說完就又被揪住頭髮,被灶臺上的髒抹布堵上了嘴。
李鴻朗他媽惡狠狠地說:“瘋子就是瘋子,這一身窮酸樣還想和集團大小姐比。”
那站在眼前的李雪梅原本還有些猶豫,可聽她這一講,再上下一打量我只說:“芳姨,收拾收拾就快點來吃飯吧,和她待久了小心染上瘋病。”
她說完就走了,全然不在意我額頭流血,被人粗暴對待的樣子。
我本就被李鴻朗打了一頓,又做了一大桌子菜,身體虛弱,待李雪梅一走,我就被李芳揪住頭髮反抗不得。
李芳怕我再攪和他們吃飯,舀起一勺鍋裡冒泡的熱水就要往我嘴裡灌。
“我讓你亂說話!”她惡狠狠的模樣讓我心上一顫。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心裡升起微微的希望,希望來人是察覺不對,去而復返的李雪梅。
可當門被踹開,出現的卻是李鴻朗那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