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青撲過去時,一隻手死死捏住了小狗的脊椎骨。
她用力一擰,小狗就不動了。
江竹青含淚控訴,“嫂子,你如果討厭我,打我罵我都可以!”
“可這麼可愛的小狗,你怎麼忍心殺害它!?”
三:
說完,她抱著小狗的屍體,哭著跑回房間。
我傻愣在原處,半晌沒有反過神。
婆婆敲了敲房門,寬慰說:“竹青,你嫂子也不是故意的。”
“回頭媽讓她買一條小狗,賠給你好不好。”
房間內,江竹青哽咽哭訴說:“嫂子不是衝小狗,她是衝我來的!”
“我在這家裡,就像只沒人要的小狗一樣,可以被隨意摔死,捏死!”
江景瀾黑沉著臉,威脅似的說:“林婉兮,你馬上向竹青道歉!”
我沉默不語,靜靜凝望著江景瀾。
很快,房間裡的江竹青繼續作妖。
“既然嫂子看我不順眼,等明天風雪停了,我就離家出走!”
“反正像我這樣的孤兒,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
江景瀾再度揚起巴掌,狠狠抽在我的臉上!
我頭暈目眩,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婆婆嚇了一跳,趕忙將我攙扶起。
旋即,她朝著江景瀾罵道:“你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打壞了孩子怎麼辦?!”
我慘然一笑,強撐著站起身子,朝門外走去。
這個家,根本沒人在乎我。
他們愛的,只有我肚子裡的孩子。
凌晨十二點,門外風雪漫天。
遠處的廣場上,有新年鐘聲響起,絢爛煙花佔滿整個天空。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病體,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
我始終想不明白,江竹青為何如此恨我。
她是孤兒,自幼被江家收養。
我嫁進江家以後,也把她當自己的家人。
好看的衣服包包,我從來都買雙份。
江竹青的學費和生活費,也由我和江景瀾提供。
被我視為家人的江竹青,卻視我如仇寇。
她當著江景瀾的面,三番五次誣陷我,說親眼看到我與別的男人開房。
更是在婆婆面前,各種挑撥是非。
在江竹青的不懈努力下,曾深愛我的江景瀾,對我漸漸疏離和厭惡。
在我得絕症後,更無一人到醫院看我。
今天,她成功把我趕出家門,讓我死前的一晚都無家可歸。
我身上的錢,已經全部拿去買墓地。
為了避風寒,我躲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老闆看我可憐,給我泡了一杯面,還把前臺位置讓給我休息。
把店交給我後,老闆上樓睡覺。
我一邊吸溜著泡麵,一邊簌簌的掉眼淚。
這時,便利店玻璃門打開。
江竹青走入房門,笑嘻嘻的扔給我一張銀行卡。
“嫂子,我哥讓我把工資卡給你,讓你住好一點的賓館,別虧待自己。”
“可惜來的路上,這張卡被我弄壞了呢。”
我含淚望著江竹青,“我有哪裡對不起你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江竹青咯咯直笑,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譏諷。
“沒有,你一直對我很好。”
“你唯一做錯的,就是嫁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