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霆看了我一眼,無所謂道:“隨便。”
誰都知道,導演和編劇在話語權方面有所僵持。
強勢如厲寒霆,自然不肯編劇對他的作品指手畫腳。
所以隨行編劇很少來現場。
我一聲不吭地盯著屏幕,裡面是厲寒霆和柳歡歡交纏在一起的難分難捨。
“天哪,厲導又親自上身了,每場床戲據說都是他示範的。”
“哎,又要等好久,每次都是真槍實彈,江晚月不得殺了柳歡歡。”
我坐在監視器前,心臟發疼,作為編劇,又不得不把握畫面。
“厲導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女一戲份結束才拍女二的,江晚月殺青後也沒來過劇組。”
“得了吧,還心疼上208了,人家一天頂你幹十年,頂好資源要我也心甘情願戴綠帽。”
心甘情願?原來厲寒霆的哄騙外人看來是我的軟弱。
準備就緒,可能知道有人在監視器前,厲寒霆更加用力衝刺。
“厲導,人家快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你太會了,每次我都好幾天下不了床。”
屏幕裡,柳歡歡直勾勾對著攝像頭展示得瑟。
我噁心想吐,離開時路過攝影棚門口。
“外面的,把皮鞭遞進來!”
見我沒反應,他不耐煩轉過背對我大吼:“聽到沒有!”
他滿頭的汗水和未盡的情慾,我轉身離開。
最後一天,全組在野外殺青。
這個拍攝地點附近有連環殺人案,有個電鋸人兇手還沒捉拿歸案。
我照常坐在監視器前掌控全局。
柳歡歡哭不出來,厲寒霆甩了她好幾個耳光。
“厲導,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那麼兇嘛。”
“晚月姐姐情緒不到位,你也沒說過她。”
厲寒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拿什麼跟她比,你一個洩慾工具而已。”
柳歡歡臉色烏紫,眼淚橫流。
最後厲寒霆想到未殺青,才緩緩鬆手。
柳歡歡淚光閃過,後眼中又出現一絲狠厲。
她又向我發送了信息:“在床上,寒霆哥也總玩窒息play,這算不了什麼。”
我嗤笑一聲,沒理她,繼續我的操作。
突然,我的口鼻被人捂住,帶到了森林裡。
“你說寒霆哥會選你還是我呢?”
身旁的柳歡歡讓人將我和她用鐵鏈綁了起來。
我的嘴被膠帶封住,她開啟表演。
“厲導,救我,我好害怕,嗚嗚。”
柳歡歡哭得梨花帶雨,頭髮蓬亂,惹人憐惜。
厲寒霆趕來現場眼底一片猩紅,我們身後的電鋸吱吱作響。
電鋸抵住我的脖子,我清晰地看到厲寒霆眼裡的糾結。
一個是畢生心血的合作伙伴,另一個是生理慾望的解藥。
“我們想挑一個走,厲導可以留一個,我們讓你先選。”
越來越多的人上前將厲寒霆鉗制,他動彈不得。
身後男人的電鋸靠近柳歡歡白皙細嫩的脖子,碰到鐵鏈時發出刺耳的聲響。
“快啊!”男人催促道。
厲寒霆焦急萬分,無奈地看我。
“對不起,編劇,作品重要。”
“柳歡歡的戲份沒拍完,劇本無需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