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客廳桌上擺滿精緻貴重的禮物,
我以為那是江知南陪我回孃家買的,
他提起禮物就出發,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我開心地跟上去,
江知南卻轉身冷冰冰地質問:“我要出差,你跟上來幹什麼?”
半夜我去電臺加班,卻接到江知南女助理的連線,嗓音嬌滴滴的:
【主持阿姨,今年過年沒買到回家的票,江總裁大年初二買金項鍊安慰我是什麼意思呀?】
【我聽說江總裁有個拖油瓶老婆,走路都是瘸的,哈哈哈他這麼優秀的人配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憐了。
】
忍無可忍的我給江知南打去了電話,接通的第一句便是他的痛罵:“你就這麼開不起玩笑?!欣欣只是一個小姑娘!”
七年的婚姻長跑,這次我是真的累了。
“你不是出差嗎?怎麼會跟女助理在一塊?”我顫聲問。
江知南在那頭嗤笑:“欣欣她是優秀員工,為了公司大過年的都沒回家,我是老闆理應當給員工一些福利,你也太小心眼了。”
任欣欣搶過手機,陰陽怪氣:“是江夫人啊,你體諒體諒他吧,江總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不像你這麼悠閒。”
面對女助理的揶揄諷刺,要是以前我絕對會一遍遍發瘋般地質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不顧形象地大哭大鬧,直到兩個人都厭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望太多次了,多這一次也不多,現在的我情緒沒有半分波動。
“是的,他很忙,那請你多幫我體諒體諒吧。”
說到最後我甚至帶了點笑音。
江知南卻罕見地慌張了:“姍語你先別鬧脾氣了,岳父岳母那兒”
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任欣欣【好心】幫他掛斷的。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連命奪環call回去,聲嘶力竭地求他給我一個解釋。
不過現在,我沒那麼不知好歹了,熱臉貼冷屁股,著實沒意思。
凌晨四點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天空飄著寒冷刺骨的小雨。
膝蓋一陣陣的痠痛,我只能拿沒什麼溫度的掌心捂住緩解。
看樣子雨勢壓根沒有減小的趨勢,
想到江知南公司離這也就幾分鐘車程,我給他打去了電話:“喂,能來電臺大樓接一下我嗎?我腿疾又犯了。”
江知南答應得很爽快:“行,你在原地別動等我十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雨轉為中雨,啪啪地砸在我身上。
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已經過去五十多分鐘了,江知南還是沒有信守承諾。
我拖著右腿半爬似地爬到遮雨處,忍著劇痛給江知南打去了電話,鈴聲剛響兩秒就被掛斷,打了五次被掛斷五次。
最後還是一個女同事來上早班看見我臉色發白渾身溼透躺在大理石上不省人事,好心把我送回了家。
正給膝蓋敷著藥,江知南滿面春風地打開家門。
見我在上藥,他捂住鼻子,嫌惡道:“你這不是能一個人回來嗎?真是瞎矯情,你敷得這是什麼藥,難聞死了!”
我沒有發瘋,而是冷冷道:“難聞就麻煩你出去,如果不是你我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