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依稀想起來,爆炸的時候,嘉檸姐將我往火場裡推了一把,還說什麼讓我們一起去死的話。”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桑瑩,疼痛與憤怒讓我聲音都在顫抖:“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推你了?明明是我拼死護著你往外跑!”
許嘉年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安撫好桑瑩後,大步朝我走來,一記重重的耳光便落到了我臉上。
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果然是你想對瑩瑩下毒手!我說怎麼會突然出事,原來是你在搞鬼。”
我淚如雨下,既是因為身體的劇痛,更是被這莫須有的罪名傷透了心:“許嘉年,你醒醒吧,她在說謊啊,你看看我現在,我像是能害人的樣子嗎?”
秦雪茹也急得眼眶泛紅,用力掰著許嘉年的手:“你瘋了嗎?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妻子疼死在這裡?不分青紅皂白就信這女人的鬼話!”
桑瑩“嚶嚶”哭著,柔弱地靠在一旁的展櫃上:“嘉年哥,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歡我,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狠心我現在頭好痛,眼前一片模糊”
許嘉年見狀,慌忙轉身又扶住桑瑩,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隨後看向我,目光中的厭惡彷彿要將我吞噬:“你最好祈禱瑩瑩沒事,否則,我讓你後半輩子痛不欲生!”
我癱倒在秦雪茹懷裡,滿心悲涼。
此刻,腹中的絞痛愈發洶湧,我深知,再拖下去,我和孩子都會出事。
我輕輕撫上我的小腹,那裡傳來的劇痛讓我心急如焚。
我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
“許嘉年,其他事情能不能先放一邊,我現在肚子很痛,求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不然我和孩子都會出事的。”
許嘉年挑眉:“什麼孩子?你懷孕了?”
還未等我解釋,他已經有了判斷。
“你流產後身體已經很難懷孕了,醫生都告知過的,現在竟然為了騙我想出這樣的方法,真是不知羞恥!”
桑瑩也接話:“嘉檸姐,即使你想博取嘉年哥的同情心,也不能往他心裡最痛的地方戳呀,嘉年哥的心結就是失去那個孩子啊。”
許嘉年臉上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因為你的大意,我們的孩子沒有保住,今天你竟然還敢用孩子試探我,你簡直令人噁心至極!”
我的第一個孩子,是在孕期撞見許嘉年出軌激動之下才流產的,可今天他竟想將所有責任都怪到我頭上。
而且我流產後沒人照料,身體才沒有休養好,導致再難有孕,他比我更清楚這一切。
我望著他,淚水決堤,滿心都是絕望與悲涼。
“許嘉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聲嘶力竭地質問,每一個字都扯著心肺。
腹部的疼痛如刀絞,我幾近昏厥,只能用手死死撐著地板。
秦雪茹急得直跺腳,衝著許嘉年喊道:“你好歹毒的心腸,這時候還說風涼話,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犯!”
許嘉年卻仿若未聞,只是緊緊護著桑瑩,那姿態彷彿她才是全世界最脆弱的人。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氣息微弱,試圖從包裡翻出醫院的產檢報告,那是我前兩天剛拿到的,本想著找個合適時機給他驚喜,卻沒想到如今成了我證明自己的唯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