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的10個汽車微型GPS定位器和針孔攝像頭都到貨了。
您看什麼時候上門安裝吶?」
我眯眼看著面前鋥光瓦亮的刀鋒。
回語音:「給你5000塊錢打賞紅包,一小時之內,地下車庫。
」
「珍珍,那個孕期保,你簽字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白起新又磨磨蹭蹭捱到了廚房邊上。
我一揚菜刀,血水和骨茬齊飛。
扭頭對他露出一個白慘慘的笑。
「籤,怎麼不籤呢?」
不籤,不就浪費他倆的這份良苦用心了嘛?
餐桌腿,行李箱上,一男一女的腿正相互交疊。
我路過,一腳踩過去,看著他倆齜牙咧嘴的表情。
心情大好,再次呷了口梨湯。
「珍珍,不是讓你籤合同,怎麼我還得一起籤呢?」
白起新有點不樂意。
桌上擺著一摞合同。
一份重大疾險,一份孕期險。
前一份參保人是白起新,後面一份是我自己。
「保險公司買一送一。
」我淡淡道。
「什麼保險公司啊?靠不靠譜啊。
」翟欣欣嘀咕道,「艾珍姐,你還是填我們給你訂的那份孕期險吧。
」
白起新都沒啥表示,她倒是越來越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我看了眼表。
「還有3個小時飛機起飛,你確定還要跟我磨蹭嗎?」
「什麼?!」
白起新是個工作狂。
在感情裡磨磨蹭蹭,但是對工作的事兒倒是十分認真。
他一聽我說這話,頓時彈起來,抓過筆欻欻兩下簽字,然後強行塞給翟欣欣。
「哎呀!這一下午光顧著家裡的事兒了!快快,我馬上走了,珍珍你快把字簽了,欣欣你把東西收好。
」
我假情假意:「哎呀,老公,我送你吧。
」
翟欣欣唰的一下起來了:「起新,艾珍姐這懷孕呢,別麻煩她了,我來送你!」
白起新一手公文包,一手手機,踩著兩隻剛從垃圾桶裡翻出來臭氣熏天的襪子,揚長而去。
就是忘了帶行李箱。
最終翟欣欣去送了行李箱,我去樓下拿剩下的9個針孔攝像頭。
辦完事回來。
打開家裡大門時,一股凍得人骨酸的冷氣卻撲面而來。
翟欣欣坐在茶几邊上,頭戴羽絨帽身穿貂皮大衣腳踩大棉褲,語氣滿是歉意。
「不好意思啊,艾珍姐,我體熱。
冬天就得開製冷空調。
」
下樓的時候,我穿的珊瑚絨睡衣,很長,但是蓋不住腳踝。
洶湧的冷空氣凍得我腳脖子發麻發青發紫。
我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一個又蠢又惡毒又像鬥雞一樣躍躍欲試彷彿從西紅柿爆款女頻地裡剛挖出來的三流女配。
還好,我早有準備。
我對她微微一笑。
隨即哐的一下關了門,拿出鑰匙咔咔一頓狂鎖。
鎖完,往鎖孔裡塞了幾根棉籤,堵得死死的。
又把門鎖電池摳了。
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打了電話:「小客,你剛剛黑進我家網絡,那幾個我讓你破壞的智能傢俱破壞乾淨沒啊。
」
「包的!姐!儘管你只給了我10分鐘,但是完成任務綽綽有餘。
從現在開始,您家的空調保持製冷-10度,熱水器出水溫度保持60度,洗碗槽洗衣機智能馬桶能割的管子都讓我割了,掃地機器人放生了,冰箱也都清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