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生病住院,妻子偷偷拿我的血液樣本做配型。
當天晚上,她興奮地回家,緊緊抱著我:“承燁,太好了,配型成功了,你可以捐髓救明哲。”
我看著妻子的眼睛,輕聲說:“可是,我的心臟手術進行到一半了,下週要放最後一個支架。”
妻子說:“你的手術可以以後再做,但是明哲錯過機會,就再也不能康復了。”
“承燁,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讓我留下終生遺憾。”
我點頭:“好的。”
“你是不是瘋了?心臟手術進行到一半,居然要中止?”
“你這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也是對醫生不負責!”
“這不是中止那麼簡單,現在停下來,前期放進去的支架,要全部拆除。”
“這麼好的手術機會,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
一旦你放棄,你的心臟經過這一趟折騰,會比原來更差,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甚至不能再同房,更別提要孩子了。”
診室中,醫生晴姨氣的摔了水杯。
晴姨是本市最好的心臟專家,也是我媽的多年好友。
我患有先天的心臟病,隨著年齡的增長,病程在加重。
雖然還沒有影響正常生活,但是也拖不得了。
晴姨為我多方聯繫,協調好了專家,找來了最先進的支架。
手術已經成功了一半,只要將剩下的支架放進去,我就可以恢復健康。
可我現在要放棄了,她又是惋惜,又是氣憤,又是不解,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我有些感動,不過依然堅決的說:“晴姨,這個手術我不想做了。
幫我把支架拿出來吧。”
晴姨坐在椅子上,平復了好一會心情,打了我媽的電話。
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
妻子走進來,不耐煩的說:“還沒好嗎?放棄個手術也需要這麼久?明哲還等著捐髓呢。”
晴姨很快弄清楚了原委,她氣憤的對我說:“承燁,你太糊塗了,這種荒唐事怎麼能答應?”
我低著頭不說話。
妻子一臉不滿的對晴姨說:“放棄手術是病人的權利,你一個醫生那麼多事幹嘛?”
晴姨冷冷的說:“要放棄手術,需要重新開刀,把之前的支架全部取出來。
這種手術,誰愛做誰做,我不會再做了。”
妻子大聲說:“你要拒診是吧?我投訴你。”
妻子轉身出去了。
她開門的瞬間,我看見很多病人探頭探腦的向裡面看。
他們看妻子的時候,臉上全是鄙夷。
看我的時候,全是恨鐵不成鋼。
妻子離開後,有個大媽甚至走進來,對我說:“你可別犯糊塗啊。
我聽出來了,你這個老婆,不是什麼好東西。”
其他病人紛紛說:“是啊,你要給小三捐骨髓啊?這不是給人家暖被窩嗎?”
“說難聽點,這有點犯賤。”
“戴綠帽子也沒有這樣戴的。”
我低聲說:“你們誤會她了。”
晴姨嘆了口氣,把病房門關上了。
她一個勁的問我:“她是不是威脅你了?用什麼手段逼你了?”
她甚至撩起我的衣服,要看我身上有沒有傷,是不是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