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個辦事不力的下人拖下去砍了。”
小九的臉上滿是絕望，我掙扎著撲到了她身上。
“龍景沅，小九是我的人，她從我幼時起就陪著我，你不能殺她。”
小九緊緊抱著我，臉上帶著淚：“小姐，都是九兒沒用，久兒本想著幫他們幹活賺錢替你買靈藥的。”
見我眼裡湧上淚花，她強撐著露出一抹笑：“小姐別哭，哭腫眼睛就不好看了。”
柳夭夭看著這一幕，眸裡閃過快意，她掩唇輕咳了一聲，指著太陽道：
“眼看就到晌午了，誤了我和殿下的吉時可不好，姐姐還是快點放手吧。”
“再說了不過是個賤婢罷了，你若是買不起，妹妹可以買上十個八個送給你。”
龍景沅面帶不耐地哼了一聲，施法直接將我從小九身上打飛。
小九被幾個下人拖了下去，臨走之前她還強撐著笑安撫我。
我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就要去追，卻被柳夭夭施法困在了原地。
她唇角含笑，眸底卻滿是惡毒，在我耳邊低語：“當初人人都說你容貌比我好，性情比我好，說我只是個低賤的兔妖上不得檯面。”
“可現在呢？你是高貴的鳳族又如何？天生神脈又如何？還不是敗在了我手裡。”
“我就是要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讓你成為我腳底的淤泥！”
“聽。”
她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指了指門外：“你那情同姐妹的婢女似乎人頭落地了呢。”
門外傳來鮮血噴出和頭顱滾落的聲音，我的身子一僵，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手腳都麻了。
我努力想呼吸，可胸口卻像是堵了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柳夭夭滿意地扶了扶鬢髮，笑吟吟望向了龍景沅：“殿下，咱們走吧。”
龍景沅沒動，擰眉盯著我，吐出一句：“要是你現在和孤服軟道歉，孤可以不計前嫌原諒你。”
我不語，眸底的恨意幾乎要化成實質。
看著我的眼神，龍景沅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慌，可為了維持尊嚴，他還是厲聲喝斥道：
“哼！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就那別怪孤心狠。”
“傳令下去，將太子妃封禁蒹葭院，無令不得出院門一步。”
說罷他像是賭氣般一把攬住了柳夭夭，頭也不回地朝著宴廳走去。
我咬破了唇，掌心的血點點滴落，一小塊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二人走遠，束縛我的法術才消失，我強忍著悲痛去院外為小九收了屍。
鳳族有涅槃重生的能力，可重生之後會丟失全部記憶，儘管小九能活過來，可她卻再也不記得我了。
思及此處，我只覺得心口刺痛，生生嘔出一口鮮血來。
我被關在了蒹葭院，一關就是三個月。
現在的我不能施法，不能御劍，也沒辦法替我的小九報仇。
期間，沒人給我送飯菜，我只能吃院裡的野草艱難過活。
萬幸，我的孩子很堅強，沒有因此受到損傷，還在健康地成長著。
這天，眼看就到了預產期，柳夭夭卻帶著幾個下人來了。
她趾高氣昂地扶著腰，小腹高高鼓起，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