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年,女友沈知煙報了一個境外旅行團。
飛機剛落地,她哄著我上了一輛大巴車。
車子開了兩天兩夜,我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線渾身顫抖。
這裡,正是我四年前逃出來的老家。
察覺到我的異樣,沈知煙終於不裝了。
她面目猙獰說要將我賣去全是女人的黑工廠。
而她口中所說的大老闆,正是那個工廠的頭目,我的親姐姐。
我費了二十年的心機假死逃離了她,沒想到四年後又被沈知煙騙了回來!
見我渾身顫抖,沈知煙笑得溫柔。
“阿宇,你不是說你很愛我的嗎?我欠了一大筆賭債,你幫幫我好不好?”
想到她落到姐姐手裡的下場,我連聲音都開始發抖。
“求求你,快送我回去吧,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我去打工賺錢養你一輩子都行!”
沈知煙變了臉色,厲聲罵道:
“你覺得我等得起嗎?我欠了一大筆賭債,三天後再不還錢,我會被他們殺了!”
“你這廢物被我養了兩年,也該連本帶利還給我了!”
聽到她罵我廢物時,我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從前,姐姐的下屬腹誹我是個廢物,連只螞蟻都不敢捏死後。
被姐姐埋到土裡,倒上蜂蜜,引來無數只螞蟻。
那人是被螞蟻啃食殆盡而死的。
如果讓姐姐聽到沈知煙這樣罵我,她會怎麼對付她?
恐懼蔓延上我的心頭,看著這個我愛了兩年的女人。
眼淚終於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你不是說要和我組建自己的家嗎?你說我是你最愛的家人”
沈知煙溫暖的手撫摸上我的臉。
說出的話卻冰寒刺骨。
“是啊,家人不就應該互幫互助嗎?阿宇,你幫幫我吧。”
我緊咬嘴唇拼命搖頭。
沈知煙眼中閃過一抹憐惜。
“你哭起來的時候最是惹人心疼,阿宇,你知道嗎?”
“你是我所有男友中最帥的一個,也是最單純的一個。”
“如果不是因為缺錢,我還真不捨得把你賣了。”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
“你是我的,我不能接受別的女人對你做那種事!”
她將我撲倒在車廂裡,拿出繩子將我的手捆在身後。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我臉上比劃著。
“阿宇,你也不想被人侮辱吧?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匕首閃著寒光,在我臉上劃下一道火辣的痛意。
“不要!”
我絕望哭喊,姐姐最喜歡的,就是我這張臉!
小時候,我打翻了傭人還沒晾好的開水,臉被燙傷。
得知可能留疤時,姐姐將那個傭人雙手砍掉扔進了鱷魚池。
她威逼醫生一定要治好我的臉,不然就把醫生的臉皮揭下來。
姐姐說,我的臉像極了死去的爸爸,絕不容許我的臉受傷!
沈知煙劃傷了我的臉,要是被姐姐知道了
我不敢再繼續往下想,顧不上臉上的痛意。
“求你了,我的臉不能毀掉啊!”
沈知煙笑了,“我早就問過花姐了,她說工廠的男人不用看臉,身體機能正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