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家的真千金。
十六歲那年,哥哥領養了一個孤女。
從那之後,愛我的哥哥慣著她,跟在我身後的竹馬也護她。
我沒吭聲,轉頭把自己上交給國家,可他們卻後悔了。
從沙發上驚醒時,我還沒回過神。
眼前的幾個人進皺著眉頭盯著我,緩了好一會我的世界才重新開始有了聲音。
“秦意,你別太過分了。”
說話的人是我的哥哥秦之揚。
還不等我問,竹馬陸景淮就附和著說道:
“小意,你為什麼總針對千雪呢?”
提到夏千雪,我這才看到被兩個人護在身後的她。
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讓它們落下。
一身純白的衣裙此刻被浸溼,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我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她如同受驚的兔子,立馬移開了視線。
“沒關係的,只要姐姐高興,潑我一身水又有什麼關係?”
“姐姐,我被鎖在學校廁所裡有點害怕,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
又來了。
聽到這話,我靠在沙發背上,用手撐著腦袋。
我眨了眨眼睛,壓下入擂的心跳,這才讓我感覺到剛剛夢裡的壓抑減少了些。
看著我的動作,兩個人齊齊冷眼,好似我是無惡不赦的罪人。
這樣的眼神我已經看了半年了,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畢竟,我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和他們也沒有什麼感情的羈絆與牽連。
夏千雪的茶言茶語還在繼續,我懶得再聽,直接起身回屋。
只是沒想到,這樣拙劣的演技,總有人為它買單。
“小意,你和千雪道歉。”
看著攔在面前的人,我揚起嘴角,直直對上他的眸子。
裡面是失望,是心疼,什麼都有,就是再也沒有了偏愛。
“有這個時間充英雄,不如做點有用的事。”
“你的心上人還冷著呢,也不知道把衣服給她披上。”
聽到我的話,陸景淮才手忙腳亂的把外套脫了下來,往夏千雪身上披。
餘光裡,兩個人都紅了耳朵。
秦之揚的眉間快要能夾死蒼蠅了,但我不想再替原身安慰這個分辨不清事實的男人。
撫養之恩,原身的死,也早該抵消了。
躺在床上時,樓下批判我的會議還在繼續,無數個謾罵朝著我湧來。
夾雜在其中的,是夏千雪讓他們消氣的糯音。
以及秦之揚和陸景淮誇她善解人意的溫柔聲。
晨曦從落地窗灑下來,周遭沒有連天的炮火,只有安靜與平和。
我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震撼。
前世的秦意死在敵人的子彈下,滿心不甘和遺憾。
今生的秦意站在新時代裡,眼裡只有報效祖國,不讓舊事的悔恨重演。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
我不想開,但是持續的噪音擾得我腦子生疼。
門外,夏千雪怯怯懦懦的,眼裡卻滿是得意和竊喜。
她換了身衣服,面上還是那副受害者的模樣。
“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哥哥和景淮給我定了餐廳慶祝,你也一起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