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別怕,我在這裡。”
“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以為自己已經心死成灰,可想到這些後,心臟依舊不可遏制地抽痛起來。
就連脖子都像被人卡住了一般,窒息感讓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沈延,我不要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出門預約了流產手術,並聯繫了律師為我起草離婚協議。
沈延給我發來消息道歉,“老婆,項目溝通出了些問題,我和部門的人熬了一個通宵,沒來得及跟你說。”
緊隨其後的,又給我打了一筆錢。
一時之間,我覺得自己無比可笑。
在沈延心裡,我不知何時竟也成了能用錢就能打發的人。
但我還是收下了,淡淡地回了一個嗯。
沈延似乎是覺出了我情緒不對,又頗有耐心地多說了幾句:“好了老婆,今天晚上我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別不開心了,老公會心疼的。”
從前我竟不知他這麼會演戲。
於是沒忍住問道:“沈延,你昨晚真的是在談項目嗎?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很快回復,“林月,你是不是被備孕把腦子都給備傻了,我不談項目,難道還能是在玩女人嗎?”
“以後少說這種話,傷感情!”
我冷笑一聲,剛準備關上手機出門。
他卻又說道,“老婆,我看你備孕備的實在辛苦,不然領養一個孩子吧?”
眉頭瞬間擰作一團,我心裡也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回了一句隨你。
上車之後,我昨晚派人調查沈延的女助理的偵探,也給我發來了文件。
我越往下翻,心情越發沉重。
和我猜想得不錯,他們果然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甚至沈延給他們買了一套房子,就距離我家不遠。
怪不得每次沈延突然有了夜跑的習慣,原來是去找他的小情人親熱了。
我藏不住煩躁的情緒,飆車前往醫院。
說清楚來意後,醫生卻勸住了我,“你都備孕這麼久了,這麼輕易地放棄多可惜呀。”
“不然還是再想想吧,這可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我再次堅持,她才不情不願地放我去掛了號。
可誰曾想,轉頭,她又偷偷給沈延打去了電話。
當後者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發消息的時候,我心中一陣無語。
直接將沈延設成了免打擾,去科室質問醫生。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權利負責,你為什麼要揹著我偷偷聯繫他?”
“我也是為你好啊,你都這麼大了,身體又曾經受過重傷,這次一流產,可真的就不會再有孩子了。”
失去這個孩子,我比他們任何人都痛苦。
備孕這麼多年,各種辛辣滋味,我一清二楚。
雖然期待著他降生很久很久,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
我也絕對不會讓孩子成為束縛我的理由。
“算了,既然你們醫院不做,那我大不了就換一家。”
開車到了另一家中心醫院後,醫生很爽快的,就為我安排了手術。
麻醉藥徹底吞噬我的意識之前,我恍惚聽到了沈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