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不容易將昭華哄睡,我特意從後門繞行回屋,確保沒人看見我的蹤跡。
貼身侍女秋月端來水盆,心虛的不敢與我對視。
“娘娘,要不要點安神香。”
我平日不喜香料,並沒有點香的習慣。
秋月自幼便跟在我身邊,又怎會不知我的喜好。
這般漏洞百出,我前世竟毫無察覺
一切只因我太過信任秋月,我與秋月雖名義上是主僕,卻情似姐妹。
可姐妹情深也抵不過她想當將軍府的姨娘,竟聯合外人一起栽贓陷害主子。
我吞下心中怒火,語調平靜。
“嗯,那就點吧。”
我並未阻攔秋月點燃那加了料的香,這迷香,對我而言還大有用處。
見秋月離開,我拿沾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假意睡下,實則躲在屏風後默不作聲的聽著門外動靜。
一陣交談聲後,有人躡手躡腳推開房門。
馬伕未曾防備,被我一棍敲暈過去。
我吃力將人拖上床榻,忙活好半天才喚秋月進屋。
“秋月,拿杯水進來。”
你先不仁,便不要怪我不義了。
次日一早,婆母和夫君帶著墨家眾人徑直闖入我的院內。
本該守門的秋月不知去處,房門被一腳踹開。
幾人大步走向床榻。
掀開被褥,只見一男一女躺在床榻上,那女人全身上下只剩一件鴛鴦肚兜。
還未看清人臉,婆母便迫不及待想要上前先發制人。
“好你個林雪鳶,我墨家待你不薄,你竟如此下作不知開廉恥,私通外男!”
“來人啊,林雪鳶,不守婦德,毀我墨家清白名聲,理應按家法處置。”
等她看清床上的人是誰後,為時已晚。
好事的人探出腦袋。
“這不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秋月嗎。”
婆婆呆愣在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事先準備好的戲碼被打斷。
墨淵蹙眉,隨手抓了個我院內的丫鬟問道。
“林雪鳶呢?”
院外,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夫君,找我有何事。”
我牽著昭華的小手走進院內。
看見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我故作驚訝的拿帕子捂住嘴。
“秋月怎麼在這,旁邊那男子又是誰。”
我似是才反應過來,趕忙捂住昭華的眼。
“昭華,是髒東西,別看。”
計劃被打亂,墨淵面上故作鎮定開口。
“夫人,你怎麼在這。”
我起身緩緩了個禮。
“夫君,昨日昭華鬧著要我陪,妾身索性在昭華那睡了一宿。”
只一句話,便徹底洗清我的嫌疑。
婆母卻沉不住氣,上前就要拉扯我的頭髮。
“你個賤女人,定是你私通外男嫁禍給自己的丫鬟。”
“來人啊,把林雪鳶捆下去拷問。”
真是好大一盆髒水啊。
若不是經歷過前世早有準備,恐怕我又要掉入兩人的陷阱了。
“婆母,兒媳冤枉啊。”
我撲通跪倒在地,眼裡含著兩滴淚。
“丫鬟趁我不在寑殿和外男私通,這是有人存心要嫁禍於我啊。”
“今日若不是大家一同見證,知道床上那人是我的丫鬟,這口黑鍋說不定就是兒媳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