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會讓人傷害你，就一定做得到。”
“但你要是還撒潑，我會讓你失去最在意的東西。”
我沉默一會兒後對他說：“我會把離婚協議書帶去劇組，你別忘了簽字。”
“顧染！”秦宴瞬間火冒三丈：“這麼多年都忍了，現在撕破臉有意思嗎？”
“就算我跟林欣有什麼，也沒虧待過你，吃穿用度都是我出錢，你根本不用操心。”
“林欣多聽話，從不跟我對著幹，你呢貪得無厭，什麼都想要。”
我被這句話震得無法言語，全身發抖。
秦宴是最痛恨不顧家庭的人，因為他爸媽就各玩各的，只給錢不陪伴。
所以他跟我戀愛時發誓說過，絕不會成為他爸媽那樣的人。
如今，曾經的誓言淪為笑柄。
“你說過，如果你出軌了，會放我自由。”
我強忍住噁心與酸楚，字字堅定。
秦宴呼吸一滯，大概沒料到有天會被自己的話噎住。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好，你來劇組拍完這場戲，我就簽字，還你自由。”
“好。”
我掛了電話，去了劇組。
拍戲周圍被媒體記者，還有粉絲後援會烏泱泱圍了一片。
這場戲是拍林欣下水的戲份，我只需在亭子裡陰陽兩句。
正好，我今天來大姨媽第一天，腰痠背痛量多，這場戲挺好的。
我以為熬過這場戲，就自由了。
誰料，林欣竟然說自己感冒了，要我代拍這場下水戲。
我果斷拒絕，立馬招來眾人的冷嘲熱諷。
“顧染，你只是一個配角，有什麼資格拒絕大女主戲份？”
“要不是我們林欣姐幫你說話，劇組早把你踢出去了。”
“你還裝腔作勢上了，真不要臉。”
我頭痛欲裂，捂著肚子拼命想從人群裡擠出去，卻被人猛地推了回來。
“顧小姐，秦總希望你好好拍。”
“別拿不舒服來當藉口，不然舊事重提。”
來人是秦宴的助理陳宏。
每次秦宴私會林欣，都是他幫著圓謊遮掩。
有一回，他甚至當著秦宴的面就對我動手，秦宴冷眼旁觀，半句指責都沒有。
或許，從那時起，那個說愛我護我的人就已經變了。
以前，我每次來一大媽，他都會讓我好好休息，生怕我落下病根。
現在，他為了林欣，竟要我拍這冰冷刺骨的下水戲。
我悽慘一笑：
“我會好好拍，只要一條過，我馬上走。”
零下十幾度，我在水下拍了很多遍，導演卻始終不滿意。
我身體越來越冷，呼吸都在打顫，掙扎著想要上岸，卻被人一次次打回來。
周圍的嘲笑聲越來越大：
“顧染在水裡撲騰，跟個癩蛤蟆似的，太逗了。”
“就這演技，還有臉嘲諷林欣是數字人，趕緊退圈吧，讓人噁心。”
在這刺耳的笑聲中，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導演他們這才慌了神，趕忙讓人把我撈起來。
秦宴來房間裡看我時，陳宏安靜站在一旁，沒了之前的囂張。
“你來大姨媽怎麼不說一聲？”他一來就責怪我。
我虛弱地冷笑：“我說了，你會不讓我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