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訂婚宴上,她的未婚夫紀長卿突然反悔說要娶我。
遭受背叛的妹妹恨我入骨,遠走他鄉。
婚後兩年,紀長卿視我如命,對我體貼入懷,細緻入微。
直到我孕六月去醫院產檢時,撞見了出差的丈夫帶著兩年未見的妹妹在醫院打九價。
妹妹捂著心口哭泣:“你說了非我不娶,結果你轉頭娶了我姐姐。”
“你說只喜歡和我生的孩子,現在卻讓我姐懷了孕。”
“紀長卿,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丈夫摸著妹妹的頭,深情難以自持,
“你一直都比她好。”
“可是女人結婚生孩子,無異於鬼門關裡走一遭,你身體嬌嫩,怎麼能受得了這種苦呢?”
“若煙,你嚮往星辰大海,我便不會讓這些人生瑣事困住你。”
“哪怕是以我的婚姻為代價。”
我站在醫院的角落裡,全身血液沸騰衝上了大腦,身體發僵,做不出任何反應。
直到身後的出現的護士拽了拽我,
“喬若怡,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主任讓你進去。”
我木訥地走進了診室。
醫生神情嚴肅,眼眸裡溢出了濃濃的惋惜,
“喬若怡,孕激素讓你的胰腺癌細胞擴散的更快了。”
“孩子和你,你只能保一個。”
“你的老公怎麼沒來呢?你最好和他商量一下才行。”
我努力地呼吸著空氣,感覺身處這間診室,令我分外窒息。
“他,在國外出差。”
我下意識地幫紀長卿選擇了隱瞞,腰背無法忍受的疼痛還是讓我哭出了聲。
回家的路上,我仔細回想著和紀長卿結婚的這兩年。
兩年前,他在和妹妹的訂婚宴上舉著酒杯走向我,
“若怡,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你,嫁給我吧!”
妹妹喬若煙憤然離場,留我在原地手足無措。
父母為了巴結高高在上的紀家,逼著我同意紀長卿的求婚。
婚後,紀長卿確實如他所說,體貼入微,愛我如命。
他說自己早就對我情根深種,不惜揹負上“渣男”的罵名,也要和我在一起。
我對此,深信不疑。
也在相處的兩年中,被他的愛融化。
可是紀長卿如此堅定的愛,怎麼就成了一場騙局呢?
我在廚房失神地切著菜。
鋒利的刀尖卻切上了我的手指,鮮血順著齊整的切口汩汩外滲。
“若怡,快讓我看看。”
提著行李回家的紀長卿滿臉擔憂衝過來抓住我滲血的手指,
給我沖洗,包紮,一氣呵成。
他把我安頓在沙發上,一下一下給我捏肩捶腿。
然後撩起我的上衣,為我已經突出不少的肚子抹妊娠油。
這是隻要他在家,每天必會為我做的事情。
“現在你和寶寶,可是比我的命都重要,不能有一點兒的閃失。”
“我父母還得一會兒才能來呢,你休息休息再做飯也來得及。”
結婚兩年,我每天都帶著愛和愧疚為他操持。
回家永遠熱氣騰騰的飯菜,永遠都乾淨整潔的房屋,以及對公婆勝過父母般的重視。
紀長卿說他從未下過廚房,對廚藝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