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救命,蘇敏隨手抓起枕頭,死死捂住我的嘴。
上輩子,我就這樣被捆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拿頭撞牆,額頭鮮血淋漓。
而妻子和岳母卻在客廳有說有笑看電視,故意把聲音開得很大,外面的鞭炮聲陣陣,屋內的我卻在絕望中煎熬,他們對我的慘叫充耳不聞,任由我在痛苦中迎接死亡。
最後,我精疲力盡,倒在冰冷地上,腹部劇痛,喉嚨似火燒,開始不停嘔吐,嘔吐物堵住口鼻,窒息而亡
死後,我的靈魂飄蕩,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嘴角流出,滿心怨念讓我化為怨靈,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我看著她們把我的屍體草草處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連塊墓碑都沒有。
妻子繼承了我的公司房產和存款,沒過幾天,岳母就領著一個男人進了家。
岳母親自把男人扶到主臥,讓他睡在我和蘇敏的床上。
這時,我聽到她們的對話:“早該弄死他了,差點害我外孫成私生子。”
岳母抱怨。
妻子冷笑:“不得等他把公司徹底交到我手上?他之前防我跟防賊似的,要不是最近忙暈了,哪能讓我插手。”
“這下好了,他死了,一切都是咱們的了。”
母女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全然不顧這是闔家團圓的新春佳節,將罪惡與貪婪暴露無遺。
這時,我看到桌上的毒野菜,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們早有預謀,想用毒野菜害死我,好霸佔我的一切,在這喜慶的年關,對我痛下殺手。
重來一次,看著岳母摘著毒野菜,還一個勁兒說晚上讓我多吃。
我恨意滔天,臉上卻擠出一絲笑:“這麼新鮮的野菜,媽您辛苦挖的,我哪能獨享。”
“大過年的,一家人就該有福同享。”
說著,我不動聲色地給小姨子蘇敏的表哥表弟發信息,讓他們晚上來家裡嚐嚐野菜。
岳母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我的妻子蘇敏,是個十足的“心機女”。
當年戀愛時,我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覺得她家庭複雜。
蘇敏為了嫁給我,在我父母面前哭哭啼啼,發誓會和孃家劃清界限,照顧好我。
那時我被愛情衝昏頭,非她不娶,父母無奈答應。
不過,父母留了心眼,只讓她在公司掛名,重要財物都牢牢掌控在我手裡。
後來父母去世,蘇敏哀求我幫小姨子開服裝店,又讓我給她的表哥表弟找工作。
小姨子進城後,岳母也來了。
這些年,他們一家開銷大多是我出。
小姨子總喊生意難做,我把名下店鋪低價租給她,一年少收十幾萬租金。
表哥表弟買房結婚找我借錢,我每家給了幾十萬。
當時岳母在旁,我沒就好意思要借條,結果他們後來絕口不提還錢。
沒關係,不想還錢,那就拿命抵!
下班前,小姨子就提著一堆零食來了,笑嘻嘻地說:“姐夫,媽給你挖野菜,你還想著我們,媽對你比對親閨女還親。
這大過年的,有姐夫真好。”
我冷笑一聲,臉上堆滿笑:“那姐夫疼你,晚上野菜多分給你些。
讓你嚐嚐鮮,過年也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