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你，我也能活下去。”
“別說這種傻話，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兩人緊緊相擁，良久，顧禮年才轉身去繳費。
江柔走到拐角，目光挑釁的看著我。
“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發現了。”
“剛剛的話都聽到了吧？我要是你，真是沒臉再留下去。”
“禮年說你在床上僵硬的跟木頭一樣，一點情趣都不懂，怪不得留不住男人，連個孩子都保不住，被甩也是活該！”
已經決定離開，她的話再也無法激起我的情緒。
“是嗎？這麼好的男人，的確跟你很配，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我轉身想走。
她目光飛快朝身後看了一眼。
接著向前一步，直直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顧禮年紅著眼衝過來。
用力推了我一把。
江柔被他抱進懷裡。
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怨念。
“欣妍，你跟蹤我？”
“江柔已經從公司離開了，你還要怎麼樣？我不過是本著前上司的身份，過來好心看她一下，你至於動手傷人嗎？”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原來，我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怎麼？心疼了？這就是你說的，沒有聯繫，這就是你說的，不認識？”
“顧禮年，該問這些話的人，是我。”
“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擰眉，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什麼解釋？我跟江柔之間清清白白，聽不懂你說什麼。”
“員工提了一句，我好心過來看望，就這麼簡單，你要是非要上綱上線，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隨你怎麼想。”
江柔攀上他的肩頭，躲進懷裡。
語氣委屈，看向我的目光卻是挑釁。
“顧總，您別怪林小姐，是我自己沒站穩，耽誤了你們拍婚紗照，我走就是，你們別因為我吵架。”
“彆嘴硬了，明明是她動的手，你現在還替她說話。”
“我送你回去，讓她自己反省反省。”
顧禮年抱著江柔離去，沒再看我一眼。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車禍擦傷的痛卻遠遠不及心碎。
我找到醫院護士臺，讓他們幫我調出了一個月前車禍流產記錄。
和同一天江柔手術的協議。
打印出來，寄去了顧禮年的公司。
算算時間，正好在婚禮那天他能收到。
當晚，顧禮年發來消息解釋。
“今天的事你別多想，江柔畢竟是公司以前的員工，傳出去在公司影響不好，我已經找醫生看過了，她沒什麼大礙，你在家乖乖等我回去。”
“老婆聽話，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哦。”
我譏諷地笑了笑，刪除了他的消息。
將家裡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筐。
第二天一早，顧禮年打來電話，語氣慌亂。
“老婆，你退掉了婚紗？那是我親手設計的，為什麼要退掉？”
我看著手機上媽媽發來的婚禮方案，隨意解釋：
“沒事，尺寸不對，我瘦了，穿不了，換了一套。”
“那就好，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拍照，你別生氣哦。”
我沒等來他答應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