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和侍衛私通生下的孩子,名義上是皇帝的兒子。
皇帝視他為恥辱,想盡辦法要殺了皇甫凌。
我找到皇甫凌時,他身中劇毒,我沒有一絲猶豫獻出第一條尾巴。
斷尾之痛猶如筋骨爆裂血液逆流。
緩了足足半個月,才勉強挺過來。
皇甫凌從一開始人人欺辱的皇子,到現在有望成為太子。
這期間,我經歷了八次斷尾之痛。
月亮落下,天邊泛起白肚,房內早已停歇。
我從屋頂跳下。
沒休息多久,主屋那邊傳來消息,讓所有人都過去,聽訓。
我說:「我不是下人。
」
傳話的丫鬟不屑道:「王妃說讓您一定要到場,以後王妃可是安王府的主母。
」
「王爺也在。
」
我沉吟半晌,跟著丫鬟往主屋去,這條路我走了上千次。
原以為主屋的主人會是我。
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原本空曠的院子人擠人,皇甫凌抱著他的新王妃吳思榆,同坐一張椅子。
這一幕刺得我眼疼。
皇甫凌見到我來,蹙眉想要推開吳思榆,她卻抱得更緊。
吳思榆眼帶挑釁,嬌聲說:「人都來齊了,王爺。
」
新主人的下馬威。
尤其是針對我這個常年待在皇甫凌身邊的女人。
「本王妃是國公府的嫡長女,是皇甫凌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來的王妃,之後安王府後院的一切事物,王爺已經交給本王妃。
」
她話音一轉,目光投向我:「阿扶,庫房鑰匙在你那吧?」
「之前安王府沒有女主人,現在有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實在是不應該交給外人。
」
「王爺,你說是吧?」
皇甫凌說:「阿扶,把鑰匙交給阿榆。
」
管家權,從我找到皇甫凌時,就在我手上。
我垂眸看著金燦燦的鑰匙,上面刻了兩個字,扶和凌。
那是皇甫凌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當初滿心滿意交給我,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交出去。
我苦澀一笑,酸楚從指尖蔓延至心尖。
吳思榆用手帕隔著手,拿到鑰匙,皺眉說:「夫君,這鑰匙不好看,咱們換一把新鑰匙好不好?」
我與皇甫凌對視上,看到他眼底的安慰,他轉頭說:「都依你。
」
對他來說,這個難道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嗎?
吳思榆高興說:「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
「你院裡的人,我用得不順手,我陪嫁帶過來不少人。
」
「正好,年齡到了想成親的,我這邊出銀子當嫁妝,彩禮。
把賣身契銷了之後就是平常老百姓。
」
「你們誰想回家的?都來我這領銀子賣身契。
」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都沒動。
吳思榆臉上掛不住,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我忍著悲傷說:「王妃說的是。
」
皇甫凌需要吳思榆,我不能壞了他的計劃。
皇甫凌單獨叫我進書房。
關了門,他牽住我的手,滿臉愧疚解釋:「阿扶,娶吳思榆只是權宜之計。
」
「她是國公爺最喜歡的孫女,爹是手握重權的大將軍,只要他們肯助我一臂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