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盟友來了。
吳思榆追上來,她說:「銀子我會給。
」
「你這張臉,我不放心。
」
「過幾天有個遊園宴,你說阿凌會不會同意,把你嫁出去?」
我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吳思榆在我耳邊哼笑一聲,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緊:「這次用我爺爺的支持換,還會不可能嗎?」
我身體僵直,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皇甫凌需要吳思榆一家的支持,贏得皇位。
她笑得花枝招展:「我看今天來的那人就不錯。
」
我握緊拳頭,在心底不斷重複,阿凌需要吳思榆的幫助,阿凌需要吳思榆的幫助。
這人不能殺。
剋制呼出一口氣:「無事,我先走了。
」
我照舊出去巡查安王府名下鋪子。
回到院子時,下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我。
心知不對勁。
幾個侍衛凶神惡煞朝我走來:「還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
主屋。
吳思榆等待多時,笑盈盈注視我:「抓住她,手腳不乾淨的東西。
」
手腳不乾淨?
我心有疑惑。
吳思榆把玩著一根簪子,臉上笑容越來越大:「從你房中搜出來的。
」
這麼低級的汙衊,我跟在皇甫凌身邊不知見過多少回。
皇甫凌自然經歷過,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齷齪。
厭惡極了這種汙衊人的法子。
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唔——做什麼?」吳思榆拉長語調,「你這張噁心的臉,我看著難受。
」
以偷盜的名義,把我丟進了地牢。
多麼可笑的理由。
消息傳出去半月,皇甫凌未踏進地牢半步,他明明就知道,這是子虛烏有的汙衊。
卻未做出任何行動。
倒是吳思榆天天來。
炫耀與皇甫凌是如何如何恩愛,怎樣怎樣對她好。
我問她:「你把我困在地牢,有何意義?」
「意義?這半月皇甫凌未在我面前提過你一個字。
」吳思榆說道。
她開鎖,踱步進牢房,手裡拿著一柄刀。
這刀我認識,是我用妖骨打造而成的妖骨刀,削鐵如泥。
也是我與阿凌的定情信物。
阿凌時時刻刻都會把帶著這把刀。
現在為何會出現在吳思榆手上。
我握拳,憤怒逼問她:「這把刀怎麼在你手上!」
吳思榆挑眉說:「認出來了?這可是你的好阿凌送我的,在床上與我纏綿時,送我的。
」
在床上纏綿時送的。
我篤定反駁:「放屁!一定是你偷拿的。
」
她用刀拍了拍我的臉,冷得我一激靈。
「瞧瞧,阿凌正在角落裡看著呢,我當著他的面,這樣做。
」
我望過去,還未看到人,突感臉上一陣劇痛,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滴落。
她慢悠悠說完後半句:「他會如何?」
憤怒充斥著我的胸腔,下一秒化出利爪抵在她喉嚨間,只要輕微一用力,氣息就會慢慢消亡。
欺人太甚!
「阿扶住手!」皇甫凌大喊,語氣中的慌張,和我第二次斷尾,一模一樣。
我抬眸看他,他一把推開我。
把吳思榆抱入懷中,一副守護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