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那個信使說:“今天抓了只野豬,很鬧喚,放心,我們村子一定會留意蠱神的動向!”
信使點了點頭,就去繼續通知下一個村落。
而我眼裡的希望瞬間消散卻又升起。
因為村民說,祭司來要了。
我抬起頭的努力的想看清看著那邊穿著雪白長袍的身影。
卻聽到他陰沉的聲音響起。
“聽說這裡有人冒充蠱神?”
一雙黑靴子踩在我的手上碾壓。
他指揮著人把一塊沾滿藥汁的爛布塞進我的嘴巴。
頓時我頭暈目眩起來。
他們說的祭司用棍子把我的頭挑起,冷笑一聲:“蠱神?我看你腦子是得治治了! ”
說完,他就一棍子重重敲打在我的頭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皺著眉看向眼前白袍男人。
我認得他,我侄子的酒友蒙城。
我雖然輩分大,但年齡小,並不知道我侄子和他關係到底如何。
但每次年後供奉結束,他們都會約著一起喝蟲酒,他不會不認得我。
嘴巴被堵的無法說話,我想他肯定因為我臉腫了,他沒看出來。
所以我伸出已經快露出白骨的手在地上沙地艱難的寫出我的名字。
【妤念】
蒙城看到了,走向我手指的地方,然後仔仔細細打量那兩個字。
最後伸腳,把兩個字擦掉。
蒙城輕輕貼近我的耳邊;“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但,那又怎麼樣呢?”
絕望把我瞬間淹沒,我愣愣的看向他。
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那他在做什麼?他又有什麼陰謀?
我的不知所措取悅了蒙城,他讓人用剃刀把我的長髮剃短。
隨後他把我的頭髮隨意放進一個蠱盅,那隻卵就迅速孵化出來。
“這祭品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對蠱蟲有益,祭祀只需要她的血肉……”
“其他的就隨你們處置了,不過燒光後的骨頭,我需要獻給蠱神做法杖。”
他話音剛落,剩下的村民就如同要把我拆吞入腹般,各個看著我喉嚨湧動。
他們有人拔掉我的指甲,有人掐住我的脖子,讓其他人脫掉我的鞋子。
在那一刻,我彷彿已經一腳踏入地獄。
光禿禿的手指還在往外滲血。
這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夢。
蒙城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指揮著其他村民把我先放入枯井。
“咱們族長要來了,可不能汙著他的眼!”
族長?我侄子納笙?
我用盡所有力氣扭動,卻接連的被他們用棍子擊打。
蒙城帶著村長出去接人,我則被扔進了枯井。
潮溼的氣味讓我生理性難受,但嘴上又有布,讓我眼淚燻的不停往下滴落。
這時我在外面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這裡怎麼還有火架?”
蒙城好像在和我侄子談笑。
“今天村民運氣好,在外面遇到了野豬,今天你有口福了。”
“不過蠱神失蹤了,你應該也沒有心情留下來吃飯吧!”
我侄子嘆了口氣。
“是啊,她說要和舍友去什麼寺廟祈福,但後面就沒消息。”
“馬上年關,她不回來祭祀都沒辦法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