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枚鑽戒象徵著至死不渝的愛,一如他對我的感情。
當年我戴上這枚鑽戒的時候有多幸福,今天在摘下的時候,就有多心灰意冷。
當年那麼深的感情,如今,也只不過在無名指上留下淺淺的一圈戒痕。
晚上沈景澤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花園裡,雙目無神的看著黯淡的星空。
他一眼就看見了在我的腳邊,已經被燒了一半的結婚照。
“寶寶,你怎麼把我們的結婚照燒了?”
我眼眸都不抬一下,淡淡的回道,“膩了,想拍新的了,不行嗎?”
他緊盯著我無神的眼睛看了很久,見我始終不為所動,才終於鬆了口氣,走過來,輕輕地把我抱在懷裡。
“行,當然行,只要寶寶開心,拍多少次都行。”
他現在緊緊地牽著我的手,好聲好氣的哄著我,恨不得把填上的星星都摘給我。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晚上繼續和江靜微偷情。
我靠在牆邊,聽著從隔壁傳來的歡愛的聲音,慢悠悠的把放著安眠藥的牛奶倒進盆栽裡,繼續縮在角落,等待天亮。
最後一天了,沈景澤,從此,我就要消失在你的生命裡了。
次日,沈景澤派人把我接去了宴會廳。
化妝師給我換上淺色晚禮服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那麼多,直到我看見了沈景澤挽著一身大紅色鮮豔禮服的江靜微走上紅毯。
眾人都微笑著為兩人鼓掌。
聚光燈下,好像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沈景澤從人群中走來,吻了吻我的手,“抱歉,寶寶,今天來的客人比較多,我可能照顧不到你,你在這裡乖乖待一會,老公很快就來陪你,好不好?”
他很快被喊走,江靜微緊隨其後的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坐在我身邊。
“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能看見了。”
“不過我挺佩服你的,為了沈太太這個位置,居然這麼能忍,避孕套都丟進你碗裡了,還能做到面不改色,但是桑晚,這有什麼用呢?”
她說著,笑著把自己的手伸到我面前,璀璨無暇的鑽戒在她白皙的手上閃閃發光。
“這是……”
我臉色煞白,想起了我昨天捐給慈善基金會的鑽戒。
“沒想到吧?你一直以來帶的鑽戒都是假的,我只是說了一句喜歡,阿澤就毫不猶豫的做了個假的給你,把真的送給了我。”
“他親口說的,一個死瞎子,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
“你流產了,他高興的要死,當天晚上要了我好幾遍,他說,他只想要我給他生的孩子。”
“桑晚,趕緊滾吧,你搶不過我的。”
我紅著眼,死死的盯著江靜微。
她長得很美,是妖豔勾人的那種美,脖頸和鎖骨上鮮明的吻痕將她趁的更加妖媚。
和她比起來,我確實像是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
“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在正主面前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啊!桑晚,你想想啊,除了這個沈太太的身份,你還擁有什麼?他的心嗎?笑話!”她站起身,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我們打個賭,看看在我和你之間,阿澤到底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