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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戰場上,我拼死一博,挽回了本該戰敗的局面。

在回朝的路上,遇到了相戀多年的攝政王季玖。

我以為他是要與我慶祝,便策馬朝他奔去,撲進他懷中。

可是他卻一掌將我打暈。

再睜眼,京城已傳出我是逃兵的謠言,帶兵打贏這場仗的人成了我的副將許芸。

我去找他質問,他卻居高臨下道:

「你本就立下不少戰功,阿芸當你的部下委屈了這麼多年,讓她一次怎麼了?」

看著他淡漠的深情,我這才明白,為何他當初執意要我上戰場。

一切都是騙局罷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再愛他了。

1.

被季玖帶回來後,我就被關在了偏院的草房。

身上的傷口被草草包紮,紛紛潰亂,甚至結了膿。

可無論我怎麼呼喚,門外經常受我照拂的小廝卻避而不見,像我是什麼髒東西。

我苦澀的笑了笑,起身想倒杯茶,卻意外將茶盞打翻。

門外很快傳來小廝的抱怨聲:

「都被關起來了還不省心!」

見狀,我又一連摔了幾個茶盞。

邊摔邊讓他把季玖叫來。

摔到最後一盞時,小廝終於罵罵咧咧的去叫了季玖。

季玖來時,還帶著許芸。

看到她頭上那隻玉簪之後,我的眼一下子就紅了:

「季玖,那是我第一次勝仗聖上賞賜我的簪子,怎麼會在她那裡!」

他卻只是毫不在意的皺了皺眉,不耐煩道:

「叫我過來什麼事?」

我紅著眼看他,啞聲道:

「去找醫師為我療傷。

他冷哼了一聲,踱步在我身側轉了一圈,笑道:

「你一個逃兵,哪兒來的的傷?該療傷的應該是阿芸吧。

聞言,許芸身子一歪,柔弱的癱倒在季玖肩上,又熟稔的環上他的腰,嬌嗔道:「阿玖,我傷口好疼,今天你還沒帶我去療傷呢」

季玖立刻心疼的將她摟緊懷裡:「等我應付完她,就陪你去。

說完,又再看向我的時候沉下了臉:

「還有事嗎?」

我雙目無神的看著他,竟自嘲的笑了。

我真是小看了他們的伉儷情深。

「季玖,這場仗是誰打贏的你再清楚不過,我勸你還是早日向聖上說明,還我一個清白。

季玖微微蹙起眉:「阿芸作為你的副將,不也在沙場陪你征戰多年。

而且她從小出身寒苦,你就讓她一次又如何?」

「堂堂女將軍,竟沒有一點同理心!」

我氣的渾身發顫,憤恨的瞪著他:

「難道你就不怕我哪天告訴聖上嗎!」

他打量了我一番,冷笑道:

「看你能不能活到見聖上吧!」

說完,身旁的許芸又柔弱的在他懷中靠了靠。

季玖立刻心猿意馬,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又看向我摔了一地的茶盞,不悅道:

「既然你不願意喝茶,那就永遠別喝了!」

說完,就帶著許芸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心如刀絞,渾身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最終,我癱倒在床上,無力的閉上眼睛,淚水也隨著眼角留下。

季玖,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

2.

翌日,我撕了片廢紙寫了封書信,將書信綁在當初那人給我的飛鴿上。

飛鴿像是得到什麼感應一般,破窗而出,消失在我的視線。

兩個時辰後,窗外翻進一個黑衣人。

是太子的暗衛。

暗衛衝我行了個禮,恭敬道:

「太子殿下說姑娘您還有一次機會,只是一旦決定就不能回頭,姑娘可想明白了?」

「我想好了。

「那好,在下這就為您療傷。

說著,便拿出特質的藥粉,蹲下幫我上藥。

我則坐在踏上出神。

三年前,太子讓我在季玖和他之中做出選擇。

那時的我,只是一介孤女。

太子和季玖外出遊玩時,季玖剛好在深山的野獸口中救下了我。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季玖。

那時的季玖還不是現在風光的攝政王,只是老侯爺最不起眼的庶子,在家中受盡打壓。

是我陪著他殺父弒兄,讓他一步步走向攝政王的位置。

又為了讓他朝中鞏固權利,以女子之身參軍,帶兵打仗,為他攝政王府增添榮譽。

我那樣做,任誰都是看出我的心思。

但每當我從戰場上歸來,想借著慶功的名義偷偷靠近他時,他總會不自在躲閃。

我以為他是害羞,便沒再靠近。

但那些洶湧的情感是藏不住的。

那次家宴,我藉著醉酒的名義向他吐露心聲,將這些年隱匿的情感都宣之於口。

但他只是蹙著眉:

「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你別再為我費心思了。

但我不甘心,不甘心這麼多年的情感和幻想都破滅。

於是我更賣力的打仗,閒暇時就粘在他身邊,跟著軍營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學習情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一次大勝後,被聖上召進宮讚賞一番過後,季玖的眼神終於從淡漠便為溫柔。

就當我我以為他終於願意愛上我時,許芸出現了。

她是我在戰場救下的難民。

我看她可憐,就將她收到軍中當軍醫,卻無意間看到季玖教她練劍。

我有些吃味的去質問季玖,他卻不滿道:

「她一個弱女子,我不過是教她一些防身的招數,是你想太多了。

可是後來。

他親自將許芸提為副將,又將我的戰功給她,都是我想太多了嗎?

愣神之際,暗衛已經上好了藥,又給我留下了些吃食。

走之前,他對我到:

「太子殿下說,三日之後的慶功宴他會親自為您正名。

「這幾日,也會定期安排小廝給您送飯。

3.

那夜之後,身上的傷口也慢慢痊癒了,再加上送來的都是大補的食材,我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許芸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我在擦劍。

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傲嬌的神情。

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槍過我手中的劍笑道:

「景遙姐姐,你還在擦這個幹什麼?」

「如今大局已定,京中的百姓都將你罵的狗血淋頭。

便是你再擦也不能挽回的啊!」

我冷冷看她一眼,朝她伸出手:「還給我。

她挑了挑眉:「我要是不還呢?」

我不想與她廢話,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奪她手中的劍。

她當然不願給我,便同我過起了招。

她的武功是季玖親自教的,我再熟悉不過,再加上她副將之位也是空有虛名,不過幾招,我便將劍奪了回來。

在奪回來的瞬間,劍鋒還擦過她的側臉,留下一串血珠。

她最寶貝自己的臉,立刻紅了眼,氣急敗壞的指著我:

「你你的武功什麼時候恢復的!」

我嗤笑了聲,諷刺道:「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即便我只剩一成功力,也能要你的命。

「你你敢。

她氣得渾身顫抖,面色浮起一抹心虛,但很快硬氣起來:

「我這就去告訴阿玖!我要讓他滅你的口!」

說完,她怒氣衝衝的走了。

我嘆了口氣,將劍鋒上的血痕擦乾淨。

果不其然,許芸前腳剛走,後腳季玖就來了。

我已經做好他來興師問罪的準備。

不過令我詫異的是,他臉上竟帶著笑意,還為我端了一碗湯藥,溫聲到:

「來阿遙,快來喝藥,我特意為你溫的。

看著那碗黝黑的藥,我不免有些噁心,便別過頭:

「我不喝。

「沒什麼事你走吧。

「怎麼能不喝呢?」

季玖臉上浮現擔憂的神情,輕輕把碗遞到我面前:

「你傷的太重了,不喝藥怎麼行?我可是會心疼的。

見我依舊冷淡拒絕。

他嘆了口氣,輕聲到:「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許芸那丫頭鬧得太厲害了,我若不是假意答應她,恐怕是要把軍營鬧翻天。

「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替你穩固軍心嗎?」

他說得那樣誠懇,好像這些事都是非不得已。

若是往日,我必定深信不疑,欣喜的將藥喝下。

但如今,我又有什麼理由相信他呢?

見我不語,他又舀了一勺喂到我嘴邊:「乖,喝一口吧。

黝黑的藥水越來越近,難聞的氣味也刺進鼻尖。

我忽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起身一把將藥打翻,憤恨的指著他:

「我不喝!滾出去!」

季玖立馬變了臉色,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好啊你,虧我還專門溫了藥給你!竟讓你這麼糟蹋!」

「真是可憐我這一片好心!」

說完,就拂袖而去。

他的背影漸漸遠去。

我重新坐回踏上,看到一隻偷遛出來的老鼠。

我下意識想驅趕,那老鼠卻舔舐了一口地上的湯藥。

下一秒,便倒地不起。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內心的憤怒瞬間化為苦澀。

怪不得要專門為我溫藥,怪不得要讓我執意把藥喝下。

原來是想要我的性命啊。

季玖,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絕情。

4.

慶功宴是聖上親自批准的,往日也是聖上命人操辦。

可如今不知為何,竟是太子下場親自操辦。

許芸一聽,立刻心猿意馬,將整個攝政王府裝扮的光鮮亮麗。

而自己也梳妝打扮,換上華服,一早就在攝政王府候著。

又特意將我帶在身邊。

王府門口圍了一圈百姓,都是來觀望傳說中的這位女戰神。

看到許芸容貌時,更是讚不絕口:

「這就是那個女戰神嗎!她竟生的如此貌美!」

「是啊,不僅貌美,還武技絕然,真是天人之姿啊!」

「」

聞言,許芸眼中的快意更盛,輕蔑的掃視了我一眼。

許是我神情過於淡漠。

她委屈的看向季玖:

「阿玖,今日是我們攝政王府大喜的日子。

「景遙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是不願看王府好嗎?」

季玖冷冰冰的看我一眼,不悅道:

「江景遙,你就這麼哭喪著臉見太子?」

「這讓別人怎麼看我攝政王府!」

我依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

「殿下,我真不知今日又什麼可高興的。

許芸立馬又紅了眼眶,輕輕拉起季玖的衣袖:

「我知道是景遙姐姐看不得我好,算了,芸兒也沒有什麼好委屈的。

「江景遙!」

季玖怒意更盛,衝我吼了一句。

他這一聲引來了不少百姓的關注,紛紛朝我看來,有人高喊了一聲:

「那是江景遙!那個逃兵!」

「對!逃兵就是叫江景遙!」

一瞬間,所有人憤恨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一個大漢從人群中跳出,憤怒的指著我:

「就是你這個逃兵!害得我弟弟死在戰場,我要讓你償命!」

說著,就衝了上來。

有他帶頭,眾人紛紛落井下石:

「是她!害得我兒子死在戰場!」

「都是她!我丈夫屍首還沒找到!」

經此一鬧,百姓們紛紛衝了上來,王府門口的護衛兵不翼而飛。

那大漢趁亂一把將我拖進人群,我一下成了眾矢之的。

但軍中有令,將士不得對百姓動手。

我也只能極力辯解:

「我真的不是逃兵,大家冷靜一點!」

「我呸!」

那大漢衝我吐了口唾沫:「整個京城人都知道你是逃兵,難不成攝政王會說謊!」

「是啊是啊!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那大漢又暴呵一聲:「還我弟弟性命!」

「還我兒子性命!」

我被人一腳踹上膝蓋窩,跪了下去,無數隻手揪著我的頭髮,撕扯著我的衣服,強迫我磕頭。

一遍遍粗魯的撞擊讓我額角很快淌出了血,卻在每次撞擊的瞬間都能對上許芸和季玖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知磕了多少下,季玖忽然拍了拍手以示暫停。

在眾人義憤填膺的神情中笑道:

「既然大家要懲治這個罪人,我也不好阻撓。

「但今日畢竟是我攝政王府重要日子,實在是不能見血。

「這樣吧,這罪人我就任大家處置,大家要殺要剮都隨意,就是不要在王府門前」

他話音剛落,憤怒的百姓就要把我拖到城樓上處置。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放肆!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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