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入贅到蘇輕語家的。
雖然我從不花她家一分錢,可在她家的地位,卻還不如一條狗。
直到最近,她家人都在逼我們離婚,甚至將她的追求者請回家裡。
而且我還要給那個男人做飯,還要被那個男人嫌棄,那個男人甚至還會借醉酒之由留宿,並且要求我給他端洗腳水。
蘇家人都在看我受辱,我看向蘇輕語,她默然,像是默許了。
“這麼油膩的飯菜,真是委屈輕語了。”
餐桌旁說話的男人叫石皓,是我老婆蘇輕語的追求者。
他現在吃著我做的飯,說著心疼我老婆的話,就像是我不存在一樣。
蘇母蘇父,也都用不善的目光看我。
就連蘇輕語,也無聲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
“廢物東西,連個飯都不會做,蘇家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蘇母立刻呵斥出聲。
蘇母甚至拿起酒杯,直接向我砸了過來,沉聲道:“許流年,你和輕語結婚四年了,依舊一事無成,現在連個飯都做不好,你覺得這段婚姻還有必要存在嗎?”
我的臉被酒杯砸了,紅酒在我臉上漾開,像是鮮血一樣。
可如今的我,似乎連鮮血都無法洗刷掉屈辱。
蘇輕語抬起頭,蹙著好看的黛眉看了我一眼說:“還不去換衣服,留在這丟人嗎?”
是的,連我的老婆都在嫌棄我。
可是我想入贅的嗎?
大學戀愛時,我們愛的濃情蜜意,我也並不知道她的家境如何。
到了談婚論嫁時,我才知道她家在蘇城算是鉅富。
可我太愛蘇輕語了,所以不想打退堂鼓。
而蘇輕語也以死相逼,最後以我入贅為代價,才允許我們結婚。
婚後我沒花過蘇家一分錢,甚至賺了很多錢,可卻依舊換不來尊重。
甚至是,他們都不願意去看我創業的成果。
因為他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即便創業了也是可笑的小買賣而已。
最初蘇輕語還願意聽我說創業的事情,可後來她接管公司後,卻也沒興趣了。
她說她接管公司後,就已經登上了頂峰,所以真的沒耐心聽我的小打小鬧了。
我挺難過的,可我愛她,我願意承受這一切。
但是最近,他們竟然天天請石皓來家裡。
這不僅是在打我的臉,而是在把我的尊嚴摔在地上,然後踩碎。
“那你們慢慢吃。”
我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打算離開。
這時候,蘇輕舞輕聲說:“爸媽,你們這樣對姐夫真的太過分了,他已經很努力了。”
她是蘇輕語的妹妹,如今正在讀大三。
整個蘇家,也就她對我還算不錯。
“過分?”
“不是他們先過分的嗎?”
“我們蘇家什麼家庭,在蘇城能排進前十吧?”
“他許流年家算什麼家庭?連中產都不算上,在我們蘇家這個層次的家庭來說,他們許家就是螻蟻!”
蘇母口沫橫飛的說:“許流年我告訴你,現在我們的態度很明確,你趕緊和輕語離婚,我可不想石皓等太久了!”
蘇父點點頭說:“許流年,我給你一千萬,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