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我記不清了。”
婆婆捂著臉哭起來：“我的天吶，真是作孽啊。”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一把擼起女兒的袖子。
女兒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傷痕。
婆婆哭著說：“這些畜生，這些畜生還打你了？”
老公咬著牙抱怨：“媽，你就算要問，也別在這問。”
婆婆卻崩潰了，她捶打著老公，撕心裂肺的哭著：“你聽見沒有？思思是被欺負了，被好幾個人欺負了，還被打了。”
老公額頭上青筋直暴，他拉住女兒的胳膊：“走，帶我去辦公室！”
“我女兒被人欺負。
他們脫不了干係。”
很快，我們到了辦公室。
老公徑直走向女兒的班主任，徐晴。
他拍著徐晴的辦公桌，憤怒的指責：“我們把女兒交到這裡，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
“你看看！我女兒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這裡是育人的地方嗎？這裡教出來一群流氓混混畜生！”
“這裡比垃圾堆還髒！”
“你們全都鑽到錢眼裡了！”
“你們眼睛都瞎了！眼睜睜看著我們家思思清清白白一個女生，被禍害成這樣！”
老公一頓輸出，罵的徐晴抬不起頭來。
不過，徐晴的臉色，漸漸地變了。
從一開始的驚慌，到後來的冷漠，甚至還有一些鄙夷和不服氣。
她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過，然後推了推眼鏡，陰陽怪氣的說：“有些時候，也不能全怪我們。”
“我們倒是想教，但是有的人不聽啊，只想著掙快錢，出去亂搞，我們也很難辦。”
“更何況，有的人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僅不禁止，還支持自家女兒這麼做，甚至提供協助。”
“好好一個女生，被養成了這樣。
你們生氣，我還生氣呢。”
老公氣的把徐晴的書全都推到了地上。
他指著徐晴，氣的身體都在發抖：“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誰亂搞了？誰提供協助了？”
“你敢捕風捉影的給我造謠？我砸了你的飯碗。”
徐晴冷笑了一聲，從手機上找出來一段視頻：“你們自己看吧。”
“這視頻，早就傳播開了。”
“呵呵，還清清白白。
你們以為你們家李思思，在我們這名聲有多好呢？”
老公和婆婆湊過去看視頻。
視頻很短，幾分鐘而已。
然後，老公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力一樣，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婆婆忽然回過頭來，狠狠的撞在我腰上。
我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她騎在我身上，抓著我的腦袋，狠狠的在地上砸：“都是你害了思思，都是你害了思思。”
“你個不要臉的畜生，我跟你拼了。”
視頻搖搖晃晃的，畫質也不清楚。
在視頻當中，有個光著頭，滿臉刀疤的醜陋男人，站在月子中心門口。
而我拉著女兒，一臉笑意的迎上去。
我推了推女兒，女兒撲到了男人懷裡。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不住地親她的臉頰。
開始的時候，女兒還不適應，有些微微抗拒。
但是很快，她就鑽到了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