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唇語師。
今天接到一單生意,替富豪跟蹤他的未婚妻。
本以為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豪門恩怨,我卻透過望遠鏡看到了我的未婚夫。
儘管男人偽裝得很好,可眼下那顆痣,還是讓我認出了他。
“國外我都打點好了,我會在她出國前讓她簽下財產轉讓協議。”
……
我靠。
這是想吃絕戶啊!
我握著望遠鏡的手指逐漸泛白。
本以為遇上了真愛,沒想到他從始至終都在覬覦我的財產,甚至還想把我騙去國外發牌。
“真是可惡!”
“到底準不準?他戴著口罩,你真能知道他說的什麼嗎?”
身後的富豪一臉不信邪。
敬業的精神讓我暫時忘記了內心的傷痛。
“你相信我,我最愛的是你,等和那個悍婦徹底斷了我就娶你,我一定會說服你家人同意把你嫁給我的。”
我握著望遠鏡的手攥得更緊了,當我面喊我寶寶,背地裡罵我悍婦,虧我還沉浸在他海誓山盟的誓言裡無法自拔,打算結婚後就把財產分他一半的。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生怕錯過什麼重要信息。
“最遲不超過一個月,你一定要等我,就算為了我們的寶寶,你也一定要頂住家裡的壓力好不好?”
“真是個混蛋。”
“這也是他說的?”
身後的男人再度開口。
我把望遠鏡遞給了他,滿腔的委屈與苦悶只能自己咽。
“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孩子都三歲了,他們約好了今晚在華景酒店1802房間見面,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話是說給他的,但更像是說給我自己的。
和張平生在一起一年多,他對我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我們的相處幾乎沒有分歧,我還是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我。
面前的男人好笑的看著我,好像被戴綠帽子的不是他。
是了,我也是被戴綠帽子的那個。
出來後我接到了張平生的電話。
“琦寶兒,實在抱歉,今晚領導臨時安排我陪他出差,你的生日等我回來再補給你好不好?”
這聲琦寶兒如今在我聽來尤為刺耳。
我透過玻璃看著張平生,他正溫柔的拉過面前女人的手,用實際行動安撫著她。
掛了電話後,我用手機拍下了他和別人纏綿的一幕。
照片中的他一臉討好與諂媚,是我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我認識的張平生溫文儒雅,氣質卓然,絕不是現在這樣一臉猥瑣樣。
夜幕降臨,我把自己偽裝一番後,守在了華景酒店的大堂。
親眼看見張平生帶著別的女人進入酒店,我的心還是被揪了起來。
因我特殊的職業,幾乎所有男人都對我百般忌諱,只有兩個人例外。
他就是其中一個,我一直以為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現在看來真心對我的人只有霍老了,只可惜他已經離世了。
說起來,霍老也算是我的客戶,他是霍氏集團的董事長,機緣巧合下我幫他拿下了一塊地,我們因此結緣,成了忘年之交。
我是個孤兒,在我心裡霍老更像是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