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皺眉不語。
大哥和小妹還在低聲安慰媽媽。
只有兩個侄兒一邊吃一邊嬉笑：“一個賠錢貨還想要壓歲錢，想得美。”
“奶奶說了，家裡的所有錢都是我們的，我不準奶奶把錢給那個賠錢貨。”
說完，小貝把嘴裡的食物吐到橙橙身上：“呸，下賤的賠錢貨，不準要我的錢，不然我把你賣到國外去。”
嫂子假意地呵斥了一句：“臭小子，說什麼呢？賣人是違法的，龍蝦都堵不上你的嘴。”
橙橙哭著反駁：“我不是賠錢貨，我不是賠錢貨。”
其他人吃著菜毫無反應。
他們默認了小貝的話，認為橙橙是賠錢貨，橙橙不配要他們的錢。
甚至於這些話都是他們教會的。
我一巴掌扇在小貝臉上：“再亂說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小貝捂著臉縮著脖子不敢吱聲。
妹妹過來踢了我兩腳，質問道：“林禾，你要不要臉？居然打小孩。”
我使了十足的力氣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我不要臉，我不僅欺負小孩，還欺負你，咋呢？”
我又一腳踹在妹妹小腿上，妹妹蹲在地上抱著腿嗷嗷哭。
大哥看不下去，揪著我頭髮，拍打著我臉道：“林禾，給你臉了呀？讓你在這兒發瘋？”
我抬高膝蓋狠狠頂在他兩腿之間，大哥立馬鬆手，捂著下身，痛到說不出話。
我媽尖叫道：“林禾，你瘋啦，你想毀了你大哥嗎？”
說著她舉著雞毛撣子朝我打。
我一把抓住雞毛撣子，滿不在乎道：“廢了就廢了，怎麼了？”
我媽用力搶雞毛撣子，我一鬆手，她失力跌坐在沙發上。
我媽錘著胸口哭道：“孽障呀，我生你養你，你居然為了一點壓歲錢，就要打我們。”
我不耐煩道：“閉嘴，要哭滾出去哭，大過年的，把我家福氣都哭沒了。”
我轉身回臥室把爸媽的行李拖出來，通通扔到門口道：“這是我家，你們滾出去。”
聞言，我媽哭得更大聲。
爸爸也顫抖著手指著我：“反了天了，居然叫我們滾。”
“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說完爸爸起身去拿藤條。
“你目無長輩，心胸狹隘，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孝敬父母。”
爸爸揮舞著藤條朝我抽來。
橙橙帶著哭腔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炸開：“你們不要欺負我媽媽。”
原本該打在我身上的藤條，落在橙橙身上。
橙橙痛得哇哇大哭。
我猛然驚醒，想要起身檢查橙橙的傷口。
卻被大哥按著跪在地上：“別動，你今天惹爸媽生氣，必須讓他們消消氣。”
滕條一下又一下地揮舞在我身上。
妹妹把橙橙拖過去兇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給你媽哭喪呢！”
“說你是賠錢貨都是輕的，我看你就是掃把星，剋死你爸，還想剋死你媽。”
聽到這話，橙橙哭得更兇了。
我媽一巴掌扇在橙橙臉上：“閉嘴呀，哭得我腦袋痛。”
“不要打橙橙。”
我猛地著衝過去一把將我媽推翻在地，想要抱住橙橙。
大哥見狀急忙跟過來將我踹倒。
我奮力掙扎，大哥卻更加用勁地按著我。
一直哭鬧的橙橙突然禁聲，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看著橙橙突然蒼白的臉，害怕道：“橙橙，你怎麼了橙橙，你不要嚇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