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父提著一套昂貴的禮服走了進來。
“一會兒爸爸把要回答的問題告訴你,今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給孫老一個更好的印象。”
我乖巧的點頭,任由許父幫我換上了禮服。
去慈善活動的路上,許母一直在叮囑我注意事項。
我像往常一樣乖巧的點頭,將每一個注意事項都記錄了下來。
看著許父許母滿意的模樣,我一直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車子停在慈善活動大樓的門口。
我們三個人默契的戴上了虛偽的面具,走進了慈善大廳。
大廳里人頭攢動,許父忙著結交能夠給許家帶來生機的大老闆。
許母則是忙著尋找孫老的身影。
“今天孫老是特別為你來的,你身上這件禮服價值十幾萬,連南梔都沒穿過。”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處的份上,這樣昂貴的衣服怎麼輪得到你。”
看著在為許南梔鳴不平的許母,我厭惡的垂下了眼眸。
她總是既要想要,總是覺得我佔便宜,可是真的讓許南梔做什麼她又不願意。
突然許母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造作,溫柔起來。
她用包包的尖角紮了扎我的手臂,“你就在這待著,一步都不許離開。”
我乖巧的點頭,心臟卻跳得異常的厲害。
一定是爸媽在天有靈保佑我了。
這麼多年,許父許母從未將我單獨一個人留在任何地方,沒想到今天竟然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
看著沒入了人群的許母,和別人在攀談的許父,我提著裙襬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大廳,躲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我將裙子上多餘的部分撕扯掉,只保留最貼身的位置。
趁著沒有人的空擋偷偷溜進雜物間,找了一套保潔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我緊張的不停的深呼吸,推開雜物間的門快速的走了出去。
我慌張的邁著步子,越走越快,就在電梯即將關閉的剎那我擠了進去。
我看著不停下降的數字,一顆心彷彿要跳出胸膛。
電梯停在了一樓。
我片刻不敢停的往外跑,不管不顧的衝向馬路,瘋狂的對著出租車招手。
直到我上了出租車,我才鬆了一口氣,我真的逃出來了。
我急切的對著出租車司機說道,“我要去機場!”
半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機場的入口。
我付了錢迫切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可就在關上車門的剎那,許父許母兩個人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
許父一臉陰沉的抓著我的手將我塞進了車裡。
車門一關上,許母洩恨一樣的用高跟鞋拼命地往我身上踹,“你個小賤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跑!”
“你怕是忘了小時候逃跑後的代價了。”
“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我忍著錐心的疼卻一聲都不敢出。
我知道,我這次完了。
我不但逃跑,還撕爛了許母口中價值十幾萬的裙子。
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行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你在外面瘋瘋癲癲的像個什麼樣子。”
許母看了許父一眼,又踹了我一腳,“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