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北侯下朝之後便來到了西苑,給沈舒月帶了很多奇珍異寶。
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在院內擺弄著花草,摘了幾朵沈舒月最喜愛的牡丹準備插到她房中的花瓶裡面。
看到我進來,定北侯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舒月,你院子裡面又換了一批新婢女嗎?】
沈舒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識趣的退下,在房外候著。
【爹爹,不過只是個鄉下來的粗野丫頭罷了,之前那一批賤婢老是惹得我不快活,我將她們扔去喂狼了!】
定北侯只是目光痴迷的望著我的背影,敷衍得答道:【換得好,換得好啊,還是我女兒會挑人!】
我內心暗笑,這鎮北候真是個狼狽貨色,我只是稍微抖露了一點魅惑功夫,就已經讓他痴迷於我,看來這一切比我想的要容易。
等老爺一走,我回過頭就看見沈舒月滿臉怒容的盯著我。
【小桃,你好大的膽子】
不等她說完,我立即上前跪在沈舒月跟前,雙手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當然,我早已麻痺了自己的痛覺。
【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剛剛為小姐修花,想起家父說的花香之氣有助於容顏恢復,卻不知小姐最愛牡丹,擅自將其折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罰奴婢!】
我率先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並沒有往老爺身上說事,為的就是告訴她我今日無意讓定北侯多看一眼。
不久,我的臉頰就被扇得通紅,但是我其實一點也不覺得痛。
看著我為了她如此誠懇上心,沈舒月這才沒有繼續糾著我的事情不放。
【也罷,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
幾日後,定北侯外出時又遇見一絕美的戲子,將她納入府中。
好巧不巧,那戲子的神情竟然與我有三分相似,而我此時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此刻,沈舒月用長長的雞毛撣子挑起我的下巴,硃紅的嘴唇勾起,如同帶毒的花朵。
【小桃,你想一直留在本小姐的身邊做事嗎?】
在這侯府中,跟了沈舒月,便是跟乳孃一樣是半個主子般的存在。
於是我連忙點頭,眼中的期待溢於言表。
沈舒月早就料到我這個反應,笑意更盛。
她捏著我的下巴,指甲嵌入我的皮膚中,我痛的一哆嗦,卻不敢出聲。
沈舒月陰惻惻的道:【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接近我別有用心呢?】
【這樣吧。
】
沈舒月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扔給我。
【把你的臉劃爛,我就放心讓你貼身伺候了。
】
我看著手中的雞毛撣子,尋常的手柄都只是用木條製成,但是沈舒月為了更好的懲罰下人,特意命人用金屬打造了一個手柄,尖尖的柄端,哪怕是打掃時不輕易間的觸碰也會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我知道我沒有選擇。
【怎麼了?不敢嗎?】
那我就叫人來親自動手了,沈舒月看著我陰惻惻的說道。
就在她要轉身離去時,我突然握緊那個手柄,朝臉上狠狠地一劃!
鮮血淌下,滴在地上,很快便在衣裙與地板上綻開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