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我衣領附近探來探去,猶如泥鰍一樣噁心。
“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也會像護著我女兒一樣,護著你。”
我閉上眼,“你做夢。”
“我答應你了,放我離開這裡!”
他冷笑著不動,甚至讓我上來扒光我衣服,直到張靜瑜不耐煩的走了進來。
“爸,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要是再見一個愛一個,我就跟你斷絕關係,趕緊把這個女的放了,讓她滾出本市!”
張靜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把那個老不死的帶走,要是再讓我看見,別怪我把你們爺孫倆都扔去餵狗!”
像被綁來時那樣。
我又被麻袋矇住眼睛從麵包車上扔了下來。
身上到處都是傷,我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護士說爺爺已經醒了,看到我一身狼狽,她嚇了一跳。
“張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我點了點頭,“可能需要上點藥。”
回到病房,爺爺已經清醒了,他滿臉愁容卻慈愛的望著我。
“瑤瑤,是你回來了嗎?”
我激動的點頭,“是我,爺爺,都是我不好,讓你在養老院受了那麼多罪。”
爺爺自從得了阿爾茲海默症後,就很少能認出我來,如今已經清醒了。
他搖搖頭,“傻孩子,怪自己做什麼,是我人老了,沒用了”
說著說著他就哭了起來。
“那些野狗拼命的撕扯我,我快被他們咬死了,可是為什麼啊,我活了八十多年,那麼努力救人,幫人,沒做過一件壞事”
“老天爺就算讓我死,也讓我死的痛快點,為什麼這樣折磨我!”
看著爺爺痛苦的模樣,我心痛如刀絞。
“爺爺,我會為你求一個公道!”
爺爺打了止痛針睡了一覺。
趁著爺爺睡著,我回了趟家,翻開塵封的書櫃裡,一個早就蒙塵的特製獎章。
十幾年前,爺爺做抗洪抗震戰士,在一線出生入死。
他雖然是個小小的班長,卻任何時候都搶在前面。
他從死人堆裡跟死神搶人。
被他救過命的,足足有798人。
他們合力打造了這枚獎章送給了爺爺。
上面刻著幾個字:張宏恩勇士。
緊接著,我掏出內衣裡面藏著的錄音筆,張靜瑜和她爸爸不知道,在他們把我綁架到廢舊倉庫的時候,我把他們的對話全都錄下來了。
他們綁架威脅,甚至犯罪的嫌疑全都招供。
我沒有繼續去法院狀告,而是選擇另一種方式——
把我爺爺的那些監控視頻,還有錄音筆裡的內容做成了一整個短視頻上傳到網上。
把這件事情徹底曝光。
既然法院有他們的親戚,就算我真的證據齊全,恐怕也贏不了官司。
唯有這種方式可以鋌而走險一試。
為了證明身份,我把這枚獎章也放進了視頻裡。
沒想到視頻一夜爆火。
第二天,我的手機被一群人打爆了。
他們共同出現在養老院門口。
一臉正義的找到了我。
“張瑤,你就是我們恩人張宏恩的孫女吧?”
“我們今天在場的七百八十位,全都是被張宏恩救過命的人,大家齊聚一堂,為的就是幫你爺爺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