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黑漆漆的倉庫縫隙,我看到了閻王帶著一行人闖進了這裡。
如果說之前還有猶豫,我現在百分百可以確定,閻王就是我的親爹。
他脖頸間的那塊石頭,是我在五歲那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如珍如寶帶了幾十年。
眼看閻王離我越來越遠,我掙扎著想要通過縫隙逃出倉庫。
閻王不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到我的耳邊:
“最近接到舉報,你們這片還在進行不法交易,怎麼,拿我的話當兒戲?”
飛哥戰戰兢兢:
“閻王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
正在這時,我終於忍著劇痛,從倉庫的縫隙間逃出來。
但還沒爬到閻王面前,已經被陰兵搶先一步擋住。
眼看閻王就要走遠,我瘋了一樣躺在地上撒潑。
閻王的腳步頓住,猝不及防回頭,越過人群和我的視線對上。
閻王看不清我的臉,但看到熟悉的目光時,狠狠一愣。
看到我的慘樣後,下意識就要發火。
飛哥急了,一個眼神示意陰兵將我帶走。
“閻王大人,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重刑犯,我們正要把她送去拔舍地獄呢!”
我的嗓子在油鍋裡已經被毀了,任憑怎麼張大嘴巴也喊不出聲音。
見陰兵要把我拖走,閻王一個抬手,制止了陰兵的動作。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似乎在回想這種熟悉的目光在哪裡見過。
我心急如焚!
在每次我被汙衊欺負同學而叫家長時,我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啊!
一種委屈,控訴的眼神,他每次都會心疼不已啊!
飛哥眼珠一轉,繼續道:
“閻王大人,資料記載,她把自己的親生孩子活活放進油鍋燙死!所以我們才用這種方法懲罰她,現在她要去地獄接受審判了…”
聞言,閻王眼神里的溫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厭惡:
“如此惡毒,枉為人父母!”
爸爸疼愛我,所以他最見不得有人虐待自己的女兒。
我心裡一涼,拼命“嗚嗚”地想要為自己解釋,甚至掙扎著抱住他的大腿,祈求他快快想起我。
但他厭惡至極,一腳將我踢翻在地,再不願與我多說一句話。
爸爸還是走了。
飛哥對我恨之入骨,帶著倒刺的鞭子一次次抽在我的身上,片刻間,銀白色的長鞭已經變成一片鮮紅。
在我暈過去之前,還能聽到飛哥咬牙切齒地聲音:
“賤人!還他媽害我!明天把她送去賭場,讓在場的兄弟們都爽爽!”
再次醒來時,依舊是在陰暗的倉庫裡面。
倉庫旁邊,是蔣華靈和飛哥的聲音。
“飛哥~你都好幾天沒有找人家了~人家好想你~”
“別提了,閻王的寶貝千金找好幾天了,始終沒有線索,照我看啊,閻王要是再找不到她,得把這地府翻過來不可!”
“這幾天地府里人人自危,閻王連個笑模樣都沒有,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綁架她,真不要命了!”
蔣華靈的聲音越來越嬌媚:
“飛哥,不想了,好好陪陪人家嘛~”
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