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腳步聲和稀稀疏疏的聲音越來越近。
顧言忽然拉開了帳篷,他先貪婪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許流年訕笑著,搓了搓手說:“流年,咱兄弟一場,你吃了肉,也得給我一口湯喝吧?”
他說著,便將手放在我腿上了。
似乎只要許流年同意,我就要再被欺負,而且還是被我憎恨與噁心的顧言欺負!
許流年,看著我,似笑非笑。
完了。
這個許流年是個變態,他肯定會答應。
就在我心如死灰時,許流年忽然抬起手,將顧言的手給撥開了。
“想死嗎?”
許流年冷笑,他笑起來就很陰森,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顧言嚇的立刻退出帳篷,訕笑道:“我就開個玩笑,流年,我的意思是,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嗯,你先回車上。”
許流年點點頭。
而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心裡面,還是恨的牙癢癢。
好端端的就被欺負了,我去找誰說理?
而且,我還是會被帶回那個村子。
許流年走到我面前,很溫柔的把我抱了起來。
我的手被捆著,恰好能勾著他脖子。
跟顧言在一起七年,我都沒被公主抱過。
第一次被公主抱,竟然是被一個變態。
他抱著我向回走,一邊說:“你肯定想殺了我吧?想想就算了,你沒被我殺死,已經是你最大的幸運了。”
這個變態!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也不敢看他了。
回到車上後,林淺淺很惡意的看著我說:“你本來可以全須全尾的,可你偏要惹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又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說:“不過嘛,你這條命是用來給我續命的,臨死前還能享受一下歡愉,你應該感謝我的。”
呵呵。
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是誰告訴她,要用其他女人的命才能續命的?
我心中冷笑著,既然擺脫不了要回到那個詭異的村子,那就回去好了。
至少我媽媽不會害我,而想要害我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又過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車子開進了一個山村。
這是一個四面環山,且只有一個路的村子。
村子裡面都是小洋樓,規劃的也很規整,像是一個巨大的圓。
這就是我拼了命都要逃出去的村子,我逃出去七年,兜兜轉轉,竟然被自己的男朋友拐了回來,這就是命吧。
車子停在村口,保安亭內,走出來一個老人。
他看上去,大概七十多歲的樣子。
可他的眉眼,卻讓我感覺到很熟悉。
仔細想想,才記起他是劉叔,當年我逃出去時,他應該才四十多歲。
這才七年過去,他就已經衰老到了這種程度。
許流年放下車窗,將一張黑色的卡遞過去,那張黑卡上面,印著白色蓮華。
這卡是我們村的出入證,沒有這張卡是無法進出村子的。
“送貨來的。”
許流年向後指了指說:“有個姑娘要續命,她男朋友陪她來的,還帶了另外一個姑娘來。”
劉叔走到後座,敲了敲車窗。
林淺淺立刻將車窗放下,諂媚的對劉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