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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給總裁男友當私人保鏢的六年裡。

我為他擋過槍傷,為保護他右耳被炸傷永久性失聰。

他不顧家族反對和我在一起,發誓會對我不離不棄。

卻在我更換人工耳蝸當天,聽到他的醫生好友調侃。

“還是你厲害,讓霍朵這個真千金又當你保鏢,又替你白月光生孩子,你不打算給她個名分啊?”
“玩玩而已,誰會真娶一個聾子當老婆?能生我的孩子幫到希希也算她的福氣了!”
原來他嘴裡的不離不棄,只是為了困住我。

替白月光那假千金坐穩傅家繼承人的位置。

我心如死灰地扔掉婚戒,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邢老爺子,當保鏢的合約到期我不打算續了。”

1
掛斷電話後,我撕掉手中的懷孕報告單。

帶上準備好的離職信開車去邢嚴的公司。

推開門,剛好看到他洗完澡從休息室走出來。

“怎麼來公司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
男人裹著溼氣的身軀靠近,將我攬入懷裡。

“我今天去醫院了”
還沒等說完,邢嚴就難掩欣喜打斷了我。

“怎麼突然去醫院了?朵朵你是不是懷孕了?”
想起那番嘲諷的真心話,我苦澀地搖了搖頭。

“沒懷孕,我是去更換新的人工耳蝸了。”

邢嚴眼中閃過剎那的失望,很快又恢復正常。

“朵朵,你也知道我媽很固執,非要有孩子才同意我們。”

“辛苦你了,我們再努力一下,等懷上了就結婚好不好?”
說著,邢嚴伸手摘掉我的耳蝸。

灼熱的吻就覆在我頸側,這是他情動的表現。

“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反正這輩子我只要你。”

換做從前,我肯定被他的話感動到痛哭流淚。

明知受過傷很難懷孕,也會為了能結婚努力。

可如今恍然大悟,這不過是他拖延我的藉口罷了。

無視耳邊炙熱的呼吸,我抽離緊抱住我的手臂。

轉頭對視上男人敞開胸口處的雲朵紋身。

我胸前同樣位置有個為了救他受槍傷留下的疤。

邢嚴曾說過,那是他為紀念只愛我的印記。

可現在印記還在,他心裡卻一直愛著別的女人。

心再次被刺得千瘡百孔。

我側過身,將離職信摻進幾份文件裡遞過去。

“今晚年會的安保系統要升級,這些文件你籤一下。”

聽到我公事公辦的語氣,邢嚴眼中的情慾消散。

我看著他一張張的簽字,準備到那封離職信時。

他忽然停住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我。

和他四目相對時,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慌了。

故作淡定時,敲門聲響起,“邢總,傅小姐來了。”

邢嚴聞言眼神一亮,頭也沒抬快速簽好了字。

我拿著簽好字的文件和傅希擦身而過。

聞到她身上和邢嚴的同款香水味,心下一痛。

作為邢嚴的私人保鏢,我是不用每天值班的。

但今天,我鬼使神差地走進安保部的監控室。

剛好看到,視頻裡傅希正勾著邢嚴的脖子。

“人家為你穿了新年戰袍,等著你親手撕掉呢。”

“真是個小妖精,看我一會怎麼好好收拾你!”
邢嚴喉結上下滾動,嘴角的笑意已經壓不住。

我卻渾身冷若冰霜,彷彿被人緊緊扼住了呼吸。

幾乎是瞬間,綿密的窒息感湧了上來。

難怪最近邢嚴讓我少來公司。

原來不是怕我累,是怕我撞見在辦公室偷情。

這場背叛,整整一個多小時。

邢嚴摟著傅希一次次發洩慾望的樣子。

和我認識的那個深情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沙發上,辦公桌上都留下了他們纏綿的痕跡。

監控畫面裡,傳出的嬌喘聲讓我一陣反胃。

手機突然一聲輕響,幾條陌生信息接連傳來。

“霍朵,嚴哥哥可真厲害呢,我的腰都快廢了!”
曾經引以為傲的愛情,在此刻給了我重重一擊。

我再也忍不住,衝進洗手間瘋狂吐了起來。

胃酸灼燒著喉嚨,卻比不上心底泛起的疼痛。

我捂住嘴巴,嘔吐聲還是驚動了門外的同事。

“霍隊長,你沒事吧?”
我深吸幾口氣,強忍住噁心帶來的眩暈感。

“我沒事。”

說完面無表情地走回辦公室。

2
剛坐下,邢嚴的助理敲門送來一個禮盒。

“霍隊長,邢總讓你穿這件衣服去今晚的年會。”

我打開包裝,看見是一條抹胸的高定禮裙。

心裡有些詫異。

以往的年會我都是作為保鏢陪在邢嚴身邊。

從來沒有穿禮裙以女伴的身份陪他出席過。

出神間,手機收到他發來在宴會廳等我的消息。

我沒有多加懷疑,換上那條禮裙趕去酒店。

到達正廳時,剛好撞見穿同款高定禮服的傅希。

女人刻意仰直了脖頸,露出胸前的紅吻痕。

“霍隊長,你一個保鏢怎麼穿成這樣了啊?”
看到傅希那赤裸裸挑釁的眼神。

稍一思索我便明白,這條禮裙是她讓人送的。

傅希是邢嚴的白月光,也是傅家的養女。

當初得知自己是假千金時,傷心欲絕下遠赴國外。

邢嚴被斷崖式分手一蹶不振,每日借酒澆愁。

那天是他第八次喝醉,被來尋仇的對家抓住。

我身為酒吧保安,單槍匹馬將人救了出來。

醫院裡,邢老爺子看我身手厲害,為人又愛錢。

發現邢嚴不排斥我後,果斷出高價想聘請我。

“六年八百萬,陪在邢嚴身邊當他的私人保鏢。”

當時恰逢我參加的拳擊比賽被人舉報違規。

失去工作,欠了鉅額的債務的我毫不猶豫應下。

成為邢嚴的私人保鏢後,我時刻待命保護他。

六年前,為他以身擋槍受傷,他守著我醒來後。

向來不談情愛的他,去紋了雲朵紋身向我示愛。

前些年又被仇家暗算,我被炸傷失去了聽力後。

看到我醒來他哭著說害怕失去我,當場向我求婚。

“朵朵,我會對你負責的,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而那時邢家父母對我非常不滿意,堅決不同意我們。

覺得我身份低微,更因為是我是個殘廢配不上邢家。

在強硬將我辭退送走時,是邢嚴不怕受家法護住我。

我漸漸迷失在他這虛假的深情裡,一等就到了現在。

到頭來婚禮沒等到,反而等來他和我在一起的真相。

邢嚴之所以不排斥我,同意我當了多年私人保鏢。

不過是發現我是傅家的真千金,想把我困在他身邊。

既能幫傅希坐穩傅家真千金之位,還有人為他拼命。

可謂是一舉兩得的好算計。

結婚的夢該醒了,我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邢嚴身邊。

此刻在宴會廳門口,周圍人被傅希的聲音吸引。

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

“現在保鏢都搞狐媚子那套了?穿得像女主人一樣。”

“傅小姐才是邢總女伴吧!這女人一看就像想上位的!”
嘲笑聲傳入耳中,我攥著裙襬的手緊了緊。

剛想轉身要走,邢嚴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

“霍朵是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
話一齣,議論的眾人瞬間低著頭不敢作聲。

3
邢嚴走過來牽住我的手,語氣堅定道。

“霍朵不僅是我的私人保鏢,更是我的家人。”

“誰要是再敢說她壞話,就是跟我邢家過不去!”
家人嗎?我自嘲笑了笑。

定定注視著已經很久沒有出聲維護我的邢嚴。

大概是從傅希回國,成為陪他出席的女伴開始。

傅希眼見讓我出糗的計劃落空,瞪了我一眼。

又假裝剛剛沒針對我,故作不經意狀開口。

“霍隊長,你脖子上空空的,戴我這條項鍊吧。”

我認得她脖子上那條價值千萬的粉鑽項鍊。

正是上週我們去南非出差,邢嚴特地訂下的款式。

當時他還一臉寵溺,說是送給我的七週年禮物。

“朵朵,女生都喜歡粉色,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現在想想,我常年穿著黑衣黑褲不允許戴飾品。

他這粉鑽項鍊,或許一開始就不是要送給我的吧。

邢嚴似乎也想起來了他的許諾,開口解釋。

“今晚希希的禮裙要配粉色,我就讓她先戴一會。”

我低頭斂下失望的情緒,拒絕了傅希的假好意。

“不必了,這顏色跟我很不搭。”

年會正式開始,邢嚴的女伴換成我挽著他入場。

一齣現,他的圈內兄弟們熱情地向我打招呼。

“霍隊長來啦,難得看見你穿禮裙,跟阿嚴好配呢!”
他們幾人都是跟邢嚴有過命交情的朋友。

是知道我和邢嚴的關係,平時也愛起鬨我們。

可此刻聽著他們恭維,我心裡沒有半分歡喜。

我興致缺缺地回應了幾句,沉默地替邢嚴擋酒。

酒酣耳熱間,氣氛正是熱烈的時候。

邢嚴的手機響起鈴聲,他去接聽完後回來。

“朵朵,我突然有個會議要開,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甚至忘了帶上我這個貼身保鏢就離開了。

半小時後,邢嚴還沒回來,傅希也不見了蹤影。

我跟觥籌交錯的年會格格不入,打算出去喘口氣。

這時,安保部的同事過來說一直聯繫不上我。

我才發現沒戴耳麥,邢嚴也沒把新耳蝸還給我。

只能去車裡拿舊的耳蝸先戴上,再趕回年會。

回去時,遠遠看到有個行蹤可疑的人在門口徘徊。

彙報給負責巡邏的保鏢後,正準備跟上去。

卻在路過隔壁宴會廳,瞥見了令我震驚的一幕。

富麗輝煌的廳裡,正在舉辦訂婚儀式。

而主持人介紹的兩位新人居然是邢嚴和傅希。

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邢父邢母也在場,當眾宣佈兩家聯姻的消息。

邢母像是發現了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門口。

“還是我們希希賢惠,最適合當邢家的兒媳婦。”

“不像某些女人!明明是個保鏢還痴心妄想!”
我怔在門口,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緩了片刻後,才確定邢嚴真的跟別人訂婚了。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撕成兩半,傳來鑽心的痛。

我沒再繼續看邢嚴挽著心愛女人跟大家敬酒。

幾乎是有些狼狽地跑開。

可還沒走出幾步,卻被跟出來的傅希攔住。

“別急著走啊,霍隊長。”

見沒有其他人在,女人撕下偽裝的面目。

擺著勝利者的姿態,朝我投來了挑釁的笑意。

“霍朵,剛剛你都看到了吧?我和嚴哥哥訂婚了!”
“你不過是他玩玩的保鏢而已,永遠上不了檯面!”
“邢家絕不會接納你的,識趣點你還是早點滾吧!”
4
我冷冷掃了一眼傅希。

換作以往,我一定會被她的話羞辱得啞口無言。

可知道她就是鳩佔鵲巢的假千金後。

反倒覺得她就是個跳樑小醜,我嘲諷地笑了笑。

“上不了檯面的,應該是你這個假千金吧?!”
話落,傅希臉色一白,隨即惱怒地看著我。

“就算你是真千金又怎麼樣嚴哥哥是我的!”
她看了一眼我的小腹,突然笑出聲。

“對了,他是不是說等你們有孩子就跟你結婚?”
“你說我跟你肚子裡的孩子,哪個對他更重要?”
我一怔,她怎麼會知道我懷孕了。

正失神間,傅希突然猛地往後摔去倒在地上。

手中拿著的杯子應聲而裂,手臂被碎片劃傷。

她立馬痛苦呻吟,“啊霍隊長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邢嚴已經衝了出來,蹲到傅希身前將她扶起來。

滿臉緊張查看傷勢,讓助理去喊私人醫生來。

隨即又粗魯將我拽過去,壓著怒意呵斥我。

“霍朵,就算你再討厭希希,也不該傷害她啊!”
從來沒對我黑過臉的邢嚴,此刻話裡全是指責。

“希希的手多重要!你還故意傷害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耳蝸被他不小心扯掉,猛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伸手一摸,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漫天的苦澀席捲至心頭,隔著朦朧的淚眼。

我聲音有些顫抖,忍不住反問他。

“邢嚴,你真的要跟傅希結婚嗎?”
聞言,邢嚴臉上閃過心虛,說話氣勢弱了幾分。

“那都是我爸媽在瞎起鬨,你隨便聽聽就好了。”

“而且就算結婚也只是商業聯姻,我最愛的還是你。”

男人的眼神堅定不移,信誓旦旦跟我保證。

六年來,我無數次想過和他一起走進婚姻殿堂。

可現實很殘酷,邢嚴揹著我跟別的女人訂婚了。

我沒有說話,對他的最後一絲期待也消失不見。

見我沉默不語,邢嚴看起來多了幾分不耐煩。

“今晚公司的年會很重要,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我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知道了,我沒有鬧。”

邢嚴這才注意到我耳邊的血跡,“你的耳朵怎麼”
話還沒說完,又被傅希的喊痛聲音打斷。

過了今晚我就會離開,我隨口說了句沒事。

“那你先去休息下,要是哪裡不舒服再喊我。”

說完,邢嚴抱起傅希,回去訂婚宴處理傷口。

可這時,剛剛徘徊的可疑男子忽然出現。

朝邢嚴身後衝了過去,我立馬意識到危險。

條件反射般抬腳踢飛他的刀,“邢嚴,快躲開!”
那人失去了行兇武器後,我意外地發現。

他的目標並不是邢嚴,像是衝著我來的!
每一拳都下死手,朝著我腹部猛踹了好幾腳。

胸腔的劇痛席捲全身,血腥味湧上喉間。

我眼前黑了一大片。

等我控制住那人時,禮裙已經染上血汙了。

我下意識回頭想喊邢嚴,卻沒有得到回應。

緊接著,酒店走廊裡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顧不上身體痛,我指揮保鏢護送大家離開。

昏迷過去之前,隱約聽見傅希嘲弄的聲音。

“嚴哥哥,霍隊長身手那麼好,不會有事的”
等到保鏢們護送著眾人撤離到樓下後。

不出片刻,宴會的整層樓瞬間被火海淹沒。

所有人都朝頂樓方向看去,鬆了一口氣。

邢嚴才有些回過神來,發現霍朵不見蹤影。

轉頭看向身旁的另一個保鏢,聽見他彙報。

“邢總,大家都沒事,只是霍隊長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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