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都是我的錯,今天我就不該答應跟著你回來。”
“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跟大家吵架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
“我……我還是先走吧,你和叔叔阿姨好好說。”
聽到這兒,我第一次將眼神放在了柳念身上,心底暗暗感嘆她的好手段。
剛剛在老宅中,於老爺子那麼激烈地反對,這個柳念都沒有張口說一句話。
而如今,退婚已成定局,她卻開始以退為進了。
於斯年聽到柳念這麼說,看向她的眼神中寫滿了心疼,隨即轉頭怒視著我。
“白知安,你有什麼怒氣衝著我來,針對念念做什麼?”
“剛剛在裡面我就聽出你的陰陽怪氣了,怎麼,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我告訴你,就算沒有念念,我都不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從於斯年追出來到現在,我一個字都沒說,卻承受了他滿腔了怒火。
聽到他的話,我還是沒忍住心頭狠狠一痛。
怎麼會不痛呢?
自小我便知道,我會是於斯年的妻子。
上一世結婚後,我對外以白家之名扶持搖搖欲墜的於氏集團,對內操持家中大小事務。
我當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愛人,給了他全心的愛意和信任。
可我的枕邊人,在那十年間,竟沒有一天忘記過仇恨。
想到這兒,我沒再看面前的兩人一眼,反而轉頭看向一臉怒氣的爸媽:“走吧,這裡有狗叫,我聽著心煩。”
事到如今,跟他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回家路上,我沒有在意爸媽滿臉擔憂的神色,反而急切地開口問媽媽:“媽,剛剛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帶著柳念去看醫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媽媽見我臉上沒有絲毫難過,悄悄鬆了口氣,回答起我的問題。
“我也不確定,只是看那女人,不像是真的看不見。”
“我資助的孤兒院裡就有一個孩子看不見,剛剛在老宅裡我就觀察過,這女人的眼球沒有正常盲人的眼球顫動,只是雙眼無神。”
“剛剛於斯年追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那女人雖然看不見,但在沒有於斯年提醒的情況下,卻能精準跨過門檻,所以我才有些懷疑。”
聽到媽媽的話,我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除了於斯年帶柳念回來的那一天以外,我再也沒有見過柳念。
只知道在結婚那一天,於斯年補償了柳念一筆不菲的錢,自此柳念便消失了。
至於柳念是不是真瞎,我也不清楚。
雖然媽媽的話只是猜測,但我還是在心裡默默記下了。
畢竟上一世,要不是於斯年和柳念,我白家最後也不會落得這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想到這兒,我抬頭看向爸爸。
誰知我的話還沒開口,爸爸便輕輕撫摸上我的腦袋:“知道了,我會去查的。”
聽到爸爸的話,我眼眶一熱,終是沒忍住一頭撲進了爸爸懷中。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爸爸媽媽都是這樣。
只要我要,他們就給。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閨蜜小桃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