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嘲笑是胸大無腦之輩。
所以將成年的年紀推到了大四的新年。
也就是一月一日。
雖然也不一定個個上大學。
但是總算讓更多的人,花心思在學習上。
我們狐族成年比人類晚一些。
但是我們狐族成年後,能玩得花樣可多了。
這個我本來想今晚就讓程晉知道的。
“看看你,穿的羽絨服都是臃腫沒有腰線的。”
他嫌棄一通。
我抹掉眼淚,開口想要解釋,
“裡面穿的是”
本來給他準備的成年人套餐。
他卻直接煩躁地打斷,
“我沒興趣知道。”
話落,還讓我不要做糾纏。
轉身就拉了郭玲,往校門口的方向離去。
我咬著唇,越想越委屈。
姐姐說得對,人類男子就是膚淺得很。
叫我不要付出真心。
能講腎的事情就不要提心。
我想到我之前給他送的真心禮物。
現在就去他宿舍拿回來!
昨日就聽程晉說過,這次小短假,就他和時嘉言留宿。
我去到他宿舍,果然看到時嘉言正在看書。
大冷的冬天。
他卻穿著一套淺色的休閒裝坐在那裡。
嚴肅正經得像個無慾之人。
再一看他手中的書籍,精裝全英文。
我說明來意。
他瞥了我一眼,嗯了一聲。
又垂眸去看他的書去了。
我在程晉的床位處,遍尋不得我送出的禮物。
想著他是不是珍惜得鎖起來了。
卻忽地瞥到它正放在時嘉言的桌上。
禮物是一顆心型的手工粘花。
是我放長假時。
採摘了族裡的珍稀花朵拼接而成。
弄好後,我還用玻璃罩子封起來。
送程晉那天,我紅著臉對他說,
“這是我的心。”
他當時接過後,說會擺放在桌子前的。
為什麼現在擺在時嘉言的桌上?
我還是沒忍住問向時嘉言。
他抬起眼眸。
兩眼像沒有焦距地發呆。
我又問了一句,
“這是我送程晉的禮物,為什麼會擺放在你的桌前?”
他眨了眨眼。
眼眸才有了焦距神彩,淡淡地告訴我,
“花的罩子碎了,他想扔了。
“我覺得挺好看的,就問他要了過來。”
我這才發現,罩子的確不是我之前那個。
我送出的真心。
原來真的是被程晉棄之如敝履。
才壓下的委屈又翻湧了上來。
我紅了眼。
伸手去拿。
時嘉言的手卻覆了上來阻止。
滾燙的溫度像發燒的四十度體感。
我愣了一下。
卻聽到他微啞著聲音問我,
“做什麼?”
他的手炙熱得讓我有一種怪異的舒適感。
我忍不住地嚶嚀了一聲。
糟糕。
我成年了。
此時剛好是零點零分。
姐姐早就跟我說過。
成年這天最好與棒棒的男朋友度過。
不然就只能去泡五十公里外的冰泉了。
二者必須二選一。
我只做足了有男友這個選項準備。
可是我現在沒有男友了。
成年這一剎,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體溫在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