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許家的人來了,夫人讓你下去。”
我坐回輪椅裡,被看護推下樓,看到許父和許母,許玉明都到了。
許母正在抹眼淚,看到我立刻說:“茜茜,是不是搞錯了,月亮怎麼可能出軌呢?”
媽媽冷哼一聲,“調查的照片不都發給你們了嗎?他許月亮可真行,求婚之後一個月就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還有孩子了!”
我冷漠地說道:“叔叔阿姨,我提的要求你們同意嗎?瞞著許月亮,結婚當天把新郎換成許玉明。”
又對許玉明說,“許大哥你沒意見吧。”
因為我和許月亮談戀愛期間,他過馬路時沒看到駛來的汽車,我衝過去把他推開了,自己卻雙腿癱瘓。
所以許父許母一直都對我不錯。
而且我也不怕許玉明不同意,他們都知道我和許月亮沒在一起時許玉明追過我,這事許月亮也知道,因此還吃了好久的醋。
許玉明定定地看著我說:“你想好了嗎?這樣做你能開心嗎?”
“會。”
我堅定地說。
我的心一直就像被插上刀,然後被一點點地撕裂,流出的血浸溼了我的全身,血裡回憶的刺,一遍一遍地扎進我的神經和身體裡,在不發瘋我就受不了了。
許父坐在沙發一直緊鎖眉頭,嘆了好幾口氣,“就依茜茜的吧,月亮那小子做出這種事,讓他嚐嚐心痛的滋味。
茜茜你肯定會是我許家的媳婦,無論你選擇嫁給誰!”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我看到許月亮的名字,心又是一陣刺痛,面無表情接起來:“喂。”
“老婆,你在哪裡?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蛋糕,老公想你了,來找你好不好~”許月亮溫和的聲音傳來。
“我在家,你來吧。”
我聲音似冰。
許月亮沒有聽出來,低沉的笑意傳來,“好的,老婆等我!”
掛斷電話,我神色淡漠地說道:“叔叔阿姨,許大哥,許月亮待會要來,你們回去吧,記得你們答應我的事。”
許玉明的眼睛像蘸了濃墨,一直很深,“好,茜茜,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許月亮溫文爾雅,顏如冠玉,卻又像一眼深水,看得清澈分明,卻永遠無法摸透。
“老婆,你愛吃的栗子味的蛋糕你不吃嗎?”他寵溺地颳了刮我的鼻子。
我現在看到他就會想到主臥裡看到的那一幕,他拿來的蛋糕也是髒的,我強忍著平靜地說:“這會不想吃,幫我放到冰箱。”
“行,老婆,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他小心地試探。
“沒有,只是在家待著有點煩。”
“那我帶你去’愛茜公園’散步吧。”
他輕快地說。
“好。”
我家旁邊有一個很美的公園,裡面種滿了花朵,只見紫白丁香,爛漫可愛,桃花灼灼,燦若雲霞白石壇上的幾本名種牡丹,將至盛開,尤其嬌豔。
平時愛到不行的景色現在看來確實索然無味。
自從我癱瘓之後,這裡成了我和許月亮約會的重要場地,所以他戲稱這裡是’愛茜公園’,我們在這裡談心聊天,他推著我不知疲憊地每次在這裡都要走很久,走的盡頭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