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裡為合同方案而思考,而不是每天待在家裡想著做什麼菜。
我的思維應該縈繞在升職加薪上,而不是每天關注著那些白眼狼的衣食住行。
我可以每天在實驗室裡測數據,但決不能每天待在廚房裡。
一切想通後,我豁然開朗。
陸南州用陸太太的位置威脅我?
我也不在乎這個位置。
陸以傑和陸以玫既然這麼喜歡鄧雨,那我就給她讓位,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陸父陸母一直想逼我離婚,處處針對我,可為了落人口舌,表面上都裝作將我當成親生女兒,在外界博一個好名聲。
既如此,我偏要將她的假面具扯下。
我聯繫了從前的好友。
我記得許蔚從前便對廣告設計方面感興趣,畢業後去了國外深造,還拿到了不少大公司的offer。
給她發消息時,她沒有絲毫猶豫。
我將大哥夫婦拍下的視頻發給了許蔚。
片刻後,女人回道:“放心。”
外頭燈光閃爍,我的心裡愈來愈激動。
當看見門口久違的槐樹時,我的內心已經激動的無以復加。
很快,我在一個窄路口看到了久久等待的爸媽。
老兩口互相攙扶著,他們並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而我也並不打算讓他們知道。
在看見只有我一個人回來後,眼神滿是心疼的摸著我的頭。
“我的女兒啊,你受委屈了!”
他們沒有問起那對白眼狼,也沒有問起陸南州,只是不停的往我碗裡夾菜。
已經快六十歲的媽媽指著桌上的菜道:“都是你愛吃的。”
我眼睛酸酸的,後悔自己當初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選擇遠嫁。
沒錯,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回去。
一是因為陸南州的pua,因為孩子們年紀小,離不開媽媽。
還有一個原因。
我當初是遠嫁,爸媽只有我一個孩子,從小視如珍寶,怕我受欺負,所以堅決不同意。
為此,我與她們鬧崩了!
再加上陸南州時不時添油加醋,導致我愈發不想回去,剛嫁過去的那一年,我甚至連電話都很少打。
我的心頭愈發沉重,濃厚的愧疚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努力告訴自己,現在回頭還不算晚。
晚飯過後,我們三人圍在一起看電視。
客廳雖小,卻十分溫馨。
這也是我這十年來過的唯一一個沒有爭吵白眼和羞辱的年宴。
傍晚,我刷到了自己的視頻。
上面有顯眼的字幕解說,還有十分動人心炫的原聲錄音。
過年本就是流量高發期,這個視頻一經發出就引起了社會輿論。
我看著評論區底下的“蹲後續”“把這個男的扒出來”燦烈一笑。
陸南州是個極其好面子,好名聲且自負的男人,即便他知道這番舉動是錯的,會對公司造成影響,可他依舊不在乎,因為在他的意識裡,沒有什麼是他不能解決的。
一切就該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我偏要打破他的掌控。
我倒要看看,等他名聲掃地的時候,等他公司股價下跌的時候,他還能不能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