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什麼狗屁的乾弟弟,就是沈夢梨找別的男人的藉口。
沈宴當場為我打抱不平,上前就把蘇思言給撂倒在地。
“你個不要臉的小三,敢勾引我姐!誰讓你拆散姐姐和姐夫!”
結果就是沈夢梨派保鏢教訓沈宴,逼他下跪道歉的場面。
沈家破產後,沈夢梨白手起家,在我家的支持下輝煌起來。
圈子裡誰人不知我寵沈夢梨無法無天,隨從都要配上數百個保鏢。
回過頭,沈宴已經痛到渾身發抖。
他常年被那些人打罵,身體本就不好。
沈夢梨就真的一點也不懷疑!
心越來越寒,在沈夢梨還想要為蘇思言報仇時,我一記眼刀給了保鏢。
“忘了你們是誰的人了嗎?”
一群保鏢面面相覷,頓時不敢動。
沈夢梨緊張地看著受傷的蘇思言,二話不說就衝我喊。
“肖遠生你是不是有病!護著一個冒充貨!”
我冷笑著問她:“蘇思言不也是個冒充貨嗎?”
沈夢梨一心撲在蘇思言身上,看向沈宴的眼神不屑起來。
“思言心思單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懶得與沈夢梨計較,她現在眼裡全是蘇思言,被他簡直迷了魂。
失望中,我帶著受傷的沈宴出酒吧去醫院。
沈宴腿小時候被打斷,現在一瘸一拐地走著。
臨走前,沈宴停下腳步,扭頭委屈地看著沈夢梨,沈夢梨剛好抬頭與他對視。
一瞬間,她眼神忽地愣怔。
大概沈宴給她的感覺太過於熟悉,她不由自主地起身走近沈宴,想要再細看時。
懷裡的蘇思言悶哼,“姐姐,我好痛!剛剛那個傢伙打得我喘不過氣了。”
察覺到蘇思言的疼痛,沈夢梨轉而惡狠狠地剜了沈宴一眼。
“看什麼看,叫花子,你個瘸子還敢動思言,你最好祈求他沒事!”
說完,沈夢梨先我一步帶著蘇思言離開。
我擰著眉,想要上去理論,沈宴拉住了我。
“姐夫,別因為我和姐姐生氣,她只是只是沒有認出來我。”
十八歲的少年眼裡是無限落寞。
我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扶著沈宴去處理傷口後,已經是天黑。
回家前路過花店和菜店,沈宴膽怯地哀求我:“姐夫可以給姐姐買束花嗎?姐姐小時候最喜歡花了。”
“還有紅燒魚,姐姐喜歡吃紅燒魚,不能買香菇,姐姐對它過敏。”
一字一句,每一絲沈夢梨的小細節沈宴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結婚多年,我有時候都摸不清沈夢梨的口味,他這個八歲就走散的親弟弟卻記得準確。
見我不動,沈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這些年,要不是姐姐還活著的消息支撐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他們打我的時候,我就背姐姐喜歡吃的,忌口的”
眼裡蒙了一層水霧,我的心狠狠地顫了又顫。
沈宴得吃多少苦,還能記得這麼多事。
我摸了摸少年的頭,心裡一陣嘆息。
他個頭低,要不是營養不良,應該也是個大小夥子。
依著沈宴的意思,我買了沈夢梨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