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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禮看見她的瞬間。
立刻猛的站了起來,厲聲質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同於質問我一樣,顧丞禮的語氣裡多了一絲關心。
可聽在沈清秋的耳朵裡卻成了冰冷的斥責。
一下子讓沈清秋的眼眶紅了。
她咬著下唇,眼裡含著淚水,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低聲反駁道:“你是為我受的傷,我應該負責,應該負責。”
負責這樣的話被沈清秋說了兩遍。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
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把,雖然不致命,但也疼的厲害。
這五年明明是我陪在顧丞禮身邊,即使我現在已經成為了顧丞禮的未婚妻,在他們眼裡我依舊什麼都算不上。
負責?!
她該怎麼負責。
沈清秋直接把我排除在外。
“既然你這麼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
說完就朝著門口方向走。
顧丞禮慌張的站起來身,走的很急,腳在床角撞了一下,他的腳步都沒停,過來拉住了沈清秋。
此刻,顧丞禮手上綁著的繃帶好像是一個笑話。
他手上被我包紮起來的傷口,因為他的用力,好像又裂開了。
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繃帶。
但是顧丞禮好像感受不到一樣,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清秋。
直到血透過繃帶,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沈清秋驚叫一聲,然後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旁若無人的牽起顧丞禮的手,一點一點的解掉他手上繃帶。
然後幫他上藥重新包紮。
我眼睜睜的看著顧丞禮的眼神變得一點點的溫柔起來。
最後眼含愛意寵溺的笑笑。
抬手將沈清秋臉上的眼淚擦掉:“清秋,別哭了。”
“我也不是很疼。”
“最近你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他們要是知道你偷偷跑出來看我,又該為難你了。”
他的聲音突然低啞了下去:“既然選擇了他,就好好和他過日子。”
他親暱的叫沈清秋為清秋。
而我日夜陪伴他五年,他依舊連名帶姓的叫我。
果然,偏愛總是會有區別。
我想起他之前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讓我和他結婚。
如今想來,也是因為酒精入腦,恍惚間,把我當成了沈清秋。
而只有我傻傻的以為,跟在他身後的五年終於打動了他,走進了他的內心。
直到看到他對沈清秋小心翼翼,我才明白,他的內心,除了沈清秋,別人是進不去的。
我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盯著門框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腿有些發酸,我才驚覺已經過了很久。
一門之隔,我聽見沈清秋斷斷續續的哭聲。
“丞禮,你就非得這麼對我是嗎?”
“你恨我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對我這麼狠的是不是?”
“當初和若初結婚,我也被逼無奈你不是不知道,想和你結婚才是我畢生的夢想啊。”
此刻站在門外的我,像自虐一般,即使心碎了一地,還是不願意離開。
我迫切的想從顧丞禮嘴裡聽到我的存在。
可惜入耳的依舊是沈清秋的哭聲,還有顧丞禮聲音低沉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