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時候帶姜莉莉去遊樂園,她吵著要吃冰淇淋,我毫不猶豫地一口氣給她買了好幾種口味;中學時,有男生欺負她,我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和對方理論,差點大打出手那些曾經真心相待的過往,此刻卻如同一把把最鋒利的刀,反覆切割著我的心。
再次被拖出狗籠時,姜莉莉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她一把揪起我的頭髮。
“咔嚓”幾聲,我留了多年的長髮一縷縷飄落。
“憑什麼你這賤人用個洗髮水都得上千塊,而我從小就得賣頭髮換錢!”
她眼中滿是對我的仇恨,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憑什麼學校裡的男生都要圍著你轉,老孃我主動上去送都沒有人要!”
“憑什麼你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擁有一切!”
頭皮的刺痛,遠遠比不上我心中的絕望,長髮沒了,彷彿我最後的一絲體面也被徹底剝奪。
姜莉莉還不肯罷休,按著我的腦袋逼我吃下狗籠裡餿掉的食物,那些散發著酸臭味的殘渣。
“賤人!給我吃!給我吃!”
我不吃,她就掰開我的嘴強灌。
食物下肚,胃部立刻痙攣起來,我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我被日復一日地折磨,傷口化膿感染,發起高燒。
姜莉莉瞧著病懨懨的我,沒有半分同情,反倒覺得無趣:
“這麼不經摺騰,真沒意思!”
她的變態行為像是永無止境,弄來些稀奇古怪的藥,強喂進我嘴裡。
藥一入肚,全身仿若有千萬螞蟻啃噬,瘙癢難耐,我卻連抬手撓一撓的力氣都沒有。
偶爾清醒時,我滿心惦記爸媽,他們要是發現我失蹤,該有多焦急?會不會正滿世界尋我?只是姜莉莉藏得太好,此地昏暗潮溼,宛如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我也曾試圖逃跑,趁看守疏忽爬出狗籠,可沒跑幾步就被抓回。
那次的懲罰更是慘不忍睹,燒紅的鐵棍在我小腿烙下印記,皮肉燒焦的味道至今仍在鼻尖縈繞。
我在最絕望的時候,姜莉莉卻一臉得意地過來跟我“閒聊”。
“你那蠢如豬狗的爸媽,居然真的相信我在麻省理工就讀了!哈哈哈哈!
至於你,我告訴他們,你來到國外徹底墮落了,對外國人的身體欲罷不能,已經樂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他們對你失望透頂,要跟你斷絕關係!還要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轉交給我!”
姜莉莉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劃在我的心口。
我滿心憤怒,卻虛弱得連出聲都無比困難,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一切都是她編造的謊話。
我在心中吶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爸媽最疼愛我了,不可能跟我斷絕關係的!”
姜莉莉的臉笑得更加扭曲,如同一個猙獰的怪物,“再告訴你件事!你的不雅照早就在家族群裡傳開來了!名聲早就臭大街了!還當自己是從前那個冰清玉潔的小公主嗎?”
“照片上的你有多麼賤,難道心裡沒逼數嗎?”
“爸媽已經決定好了,等我從麻省理工畢業,就把董事長的位置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