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保護我們嗎?”
我輕輕地颳了刮他的鼻頭。
“會啊,先保護國,後保護家。”
後來丈夫不幸犧牲。
兒子那時也不過五歲。
他指著丈夫的骨灰盒問我那是什麼?為什麼會有一群叔叔來我們家?爸爸為什麼再也不回來了?他不是要保護我們嗎?
怕傷害到兒子幼小的心靈,我只能強撐著身體,字字泣血,“你爸爸啊,在執行更艱鉅的任務,他在遠方,也會保護我們的。”
想到我曾經對著丈夫的墓碑發誓,一定會保護好兒子。
可現在他的身體殘缺不全,而傷害他的兇手絲毫不知悔改,甚至囂張至極。
明明兒子那麼年輕,那麼懂事兒,為了減輕我的壓力,才選擇假期去工地上班
想到這兒我心如刀割,恨不得手刃了高志鵬,恨不得自己來遭這些罪。
“媽,你別傷心,爸的在天之靈會保護我們的,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兒子安慰著我。
我擦乾淚,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心裡暗下決心,就算拼出一切,也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兒子剛剛清醒,身體虛弱地很,沒多久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我來到了警察局。
聽了我的講述後,領頭的警官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接著便立馬開始著手調查。
我的心裡燃起一絲希望。
然而高家早就將一切罪證全都抹去。
監控損壞,那天的錄像根本調不出來,就連一開始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指證高志鵬的目擊證人也改了口,一口咬定是我兒子自己失足掉進了攪拌機裡。
高如海一臉得意,挑釁地看著我。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沒有人敢說出真相。
我心裡清楚,定罪是需要證據的,可高家實在太過卑鄙,不僅毀壞監控,還採用惡劣手段逼迫證人改口。
一股絕望感從心底滋生,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警察局。
難道我的兒子真的要白白受人殘害?
正無助時,醫院打來了電話。
說我兒子受了刺激,此時陷入昏迷。
來不及問清原因,我著急忙慌地趕了回去。
推開病房,兒子身上的繃帶有些部位已經滲出了血跡,醫生說是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導致的。
我追問巡房的小護士是何原因,她搖頭嘆氣,眼神里帶著同情,把我帶到了樓梯間。
掏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高志鵬竟帶了一堆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我兒子的病房裡。
幾人圍在我兒子的病床周圍,開始肆無忌憚地嘲笑謾罵。
“真晦氣,怎麼沾染上你們這對兒窮酸母子,搞得老子喝酒都沒心情!”
“他孃的,趕緊叫你媽把諒解書籤了,否則你的另一條胳膊和腿也別想要了!”
“姓許的,水泥的味道不好聞吧,吃起來難吃吧?早知道你和你媽這麼不知好歹,當初就不應該讓那攪拌機停下來,就應該讓你被攪成碎肉,和你爸一樣,都死無全屍!”
兒子眼神憤恨,全身都在顫抖,他絕對不允許有人這麼侮辱他的父親,他拼盡力氣想要起身,換來地只有刺骨錐心的疼痛,“你們這群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