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得知我準備了大禮,陸讓很是欣喜。
面對他的糾纏,我故作神秘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讓沒察覺出異樣,激動地在我額上親了親,然後睡去。
這一晚,我徹夜未眠。
翌日,我收到了陸讓所謂的大禮——之前在拍賣會我看中的矢車菊藍寶石項鍊。
看著那條項鍊,我心情愉悅了幾秒,直到看到卡片上的名字。
“To親愛的青青,這條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項鍊只配得上世上獨一無二的你。”
毫無疑問,這是陸讓的字跡。
我嘲諷地笑笑,陸讓所謂的大禮,就是給我頭上扣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正要讓保鏢給我送回去,白慕青卻忽然給我打電話。
我們是大學室友,關係不鹹不淡,畢業後就沒再聯繫。
我立馬猜到,這通電話,是為了陸讓而打。
我接通電話,白慕青假裝歉意又帶有炫耀意味的聲音傳來。
“哎呀,池念,真的不好意思,陸讓讓我幫忙寄禮物,我不小心把我那份和你的搞混了。”
“我現在馬上將你那份送過去,你在家等等哈。”
可不到五分鐘,白慕青就到了我家。
一切像是刻意為之一樣。
她將手裡稍小的盒子塞我懷裡,又搶過我手上的大禮盒。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矢車菊藍寶石手鍊,很明顯是項鍊的贈品。
手鍊旁塞著張陸讓手寫的卡片。
“念念,在家安心養胎哦~”
敷衍刻意又充滿算計的字句,讓我心寒到極點。
看著白慕青迫不及待戴上項鍊的樣子,我突然想起當年我心肌炎復發。
爸媽早逝,男友成了我唯一的家人,可他卻在我最難的時候轉身和白慕青結婚。
當時白慕青還特別得意地揚了揚手上閃爍的卡地亞鑽戒:
“池念,程立寧可給我買八萬塊的鑽戒,也不肯花錢給你治病呢。”
“一定是你太討厭,才讓程立甩了你呢。”
我當時傷心得直掉淚,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好,程立才離開我。
直到陸讓默默為我治病,陪在我身邊,直到我再無復發可能。
從那時起,我就認定陸讓是我此生唯一的救贖。
只是沒想到。
從始至終,我都處在深淵,從來沒得救過。
白慕青離開後,我拿著手鍊去廚房找保姆柳嫂。
柳嫂哪怕沒買過寶石,也知道這條手鍊的貴重。
她嚇了一跳,面露惶恐:
“夫人,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您儘管提,這麼貴重的東西,我”
看到柳嫂唯唯諾諾的模樣,我不禁想到當年的自己。
我拉過柳嫂,將手鍊放到她手上,請她幫我一個忙。
柳嫂從我結婚起就一直為我做事,心細又聰明。
兩天後,是我“產檢”的日子。
陸讓雖不在身邊,但他的保鏢會盯著我。
要是知道我去醫院做手術,保鏢一定會彙報給陸讓。
柳嫂陪我到醫院後,攔住了要同行的三個保鏢。
照著我提前的吩咐,她給保鏢們一一下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