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一個被拐賣來的小丫頭片子,還敢說自己認識刀哥?你知道刀哥是誰嗎?”
我心頭一緊,生怕他們不相信,連忙道:“你們看那塊懷錶,那就是我送給你們刀哥的定情信物。”
“哈!你可真敢吹牛!”
刀疤臉立刻笑了出來:“你們這種千金大小姐,哪裡看得上我們這些粗人,現如今落難了,倒是拼命地想和我們攀上關係了。”
“剛才還在吹自己是什麼京城韓氏的千金,現在又成刀哥的白月光了,你怎麼這麼能編啊?”
“你既然說你是刀哥的白月光,那我問你,你叫什麼?”
我自報家門,回答道:“我叫韓知知,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刀哥,他絕對認識我。”
刀疤臉一臉不屑:“切,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很遺憾,你賭錯了,刀哥的白月光叫什麼阿蠻,不叫韓知知。”
我一怔,連忙解釋:“我和你們刀哥認識的時候,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化名就叫阿蠻!”
然而我的解釋並沒有得到他們的信任,刀疤臉更是惡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
“真是給你幾分眼色你就開染坊,還敢在這裡騙哥幾個。”
“實話告訴你吧!刀哥的白月光早就死了,你要是想冒充,那就也去當死人吧!”
我被他打得頭都偏向一邊,臉上火辣辣地痛,臉頰紅腫一片,耳朵也嗡嗡作響。
比起臉部的疼痛,更難受的是我的心。
沈白城說阿蠻死了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不再愛我了嗎?
我流著淚閉上眼,空前的絕望很快將我包裹住,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一聲清亮的男聲傳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側躺在床上,努力地睜眼看去。
雖然對方的皮膚變得更黑了,樣貌也更加成熟,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沈白城,這個讓我想了兩年的男人。
只是此時的我一定萬分狼狽,臉上還有著被掌摑後的刺痛,眼淚糊了一臉,不知有沒有哭花妝容。
偏偏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與朝思暮想的人相見了。
我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沈白城似乎並沒有想要過來查看的意思,只語氣中透著不悅:“你們這是做什麼?誰準你們私自進我房間的。”
“還擅自做主揣測我的喜好?我說過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需要其他女人。”
“立刻帶著她給我滾出去,不許再打擾我休息,否則別怪我不講兄弟義氣。”
他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刀疤臉幾個的臉色瞬間變得很精彩。
可饒是面上無光,他們也只點頭哈腰地道歉,根本不敢和沈白城起任何衝突,反倒是乖乖地將我打橫抱起,想要夾著尾巴離開。
或許是怕我發出聲響惹沈白城不悅,他們在搬我的時候甚至特意捂住了我的嘴。
粗大的手掌將我大半張臉都給遮住,我只能發出“唔唔”的動靜,說不出話,也叫不了沈白城的名字。
剎那間,恐慌感席捲我的全身,我不知道被他們帶走後的我會有什麼下場。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