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向前一步,臉上的五指紅印清晰可見。
“別想用錢踐踏我,今天要是你不道歉走不出這個門!”
“五萬,不道歉。”
警察也惱怒不解,攔著我謹防我再動手。
“女士,現代社會講求人人平等,錢不是萬能的,受害者要的是你的道歉!”
“五十萬,我還是不道歉。”
警察驚訝地看了我,又瞧瞧沈時宴。
沈時宴擺了擺手,意思不同意。
我繼續加碼:“兩百萬,可以了嗎?”
沈時宴挑眉一笑:“行啊,江眠晚,你贏了,我看你要耍些什麼花招。”
電話裡的父親聽到我這邊確實是有事,無奈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上的調解書,這下物證人證俱在,看誰還敢說撞死人的是我!
出了警局的門,我樂滋滋地準備回家。
沈時宴卻接起了響動不停的電話。
“兒子啊,你趕緊過來,沈昀出事了!肇事者江氏繼承人江眠晚逃逸,我們找都找不著!”
聲音過大,連我都聽見了。
沈時宴瞟我一眼:“我帶人過來,看看她是怎麼開車撞的。”
我趕緊後退。
前世,我念著沈昀是我的同學,關係一般也有些交情,就算加害者不是我,也應該去關照下朋友。
然而到了現場,迎接我的卻是難以入耳的咒罵和無數耳光。
“江眠晚,你好大的膽子,沈氏和江氏只是有商業上的過節,你卻這樣公報私仇!”
沈玄母親裴馥英衝過來將我踹翻在地,拳拳到肉打在我身上。
我吐出嘴裡的血,有氣無力解釋道。
“裴姨,我這段時間在美國,今天第一天回國,剛還在飛機上,真不是我乾的。”
“飛機?機票呢?機場監控呢?這些東西你都沒有,好意思說不在國內?”
我正想說我的是私人飛機,打電話讓機長過來證實。
沒想到父親帶著江月安坐著我的飛機飛走了,只留下我承擔所有火力。
電話裡江月安的聲音無限委屈。
“姐姐,你怎麼能汙衊是我開的車!我和爸爸為了江氏在美國開拓業務,你身為繼承者不感恩,還想讓我去替你坐牢嗎?”
看著匆匆趕到現場的母親,我抓住救命稻草。
“媽,你知道實情,項目審批通過後,我立馬動身赴美。”
母親冷哼一聲,放出錄音。
“爸媽,怎麼辦?我好像撞到了一個人,他躺地上不動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就說我去美國了,江月安替我受罰,或者順便找個人背個鍋,幾年就出來,大不了多給點錢。”
怎麼會是我的聲音?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如被雷劈愣在原地。
裴馥英將我的臉踩在腳下:“想找人替罪?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乾脆你替他去死!”
我媽淚流滿面,痛心疾首地捂著胸口。
“眠晚,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怎麼能讓妹妹幫你扛,她心思單純,可不是這樣給你算計的!”
我強忍委屈,顫抖著不可置信道。
“這點說明不了什麼,錄音可以偽造。”
“我要求查看事故現場的監控視頻!”
警察聽了我的訴求,當即調出當時的路段錄像。
看著完好無損的視頻沒有被刪,視角清楚,畫質完美。
我鬆了口氣,正想起身離開,裴馥英的手機就砸到了我臉上。
“求錘得錘!這不是你能是誰?”
我一看。
穿著全球獨一件頂奢高定的江月安,開著我的車還自稱江氏集團繼承人,撞人後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