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渺渺最好了,以後要多看喜劇片,只有聽到你的笑聲,我才覺得活著有意義。”
起身的剎那,眼淚再次滑落。
原來愛也是可以裝出來的,可笑我竟然這麼蠢,從來沒有看破他的演技。
我悄悄地在牛奶裡放了少量的安眠藥。
程梟喝了後,很快陷入沉睡。
就在我試圖找出什麼證據時,他的手機突然強烈震動和閃屏。
我一直都知道,程梟給微信設置了強提醒。
他總說那是醫院的同事,他怕錯過重要的消息,來不及救治病人。
可現在,一個念頭在我心中升起。
我用程梟的指紋解鎖後,果然看見了許昕發來的語音條。
播放後,卻是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爸爸,媽媽讓我告訴你,她很喜歡你送她的鴿子蛋項鍊哦。”
我死死攥住手機,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這個聲音就是我的孩子嗎?
穩住心神,繼續翻看從前的記錄。
看得越多,心就越涼。
自從許昕和傅清遠在婚禮上合夥羞辱我後,我就和他們斷絕了往來。
只隱隱聽說過,許昕查出有孕後,傅清遠特意把她送到美國安胎。
但他因為工作太忙,不能經常陪在她身邊,兩人沒少隔空秀恩愛,直到許昕做完月子才回來。
在我以為孩子死去,悲痛欲絕,瘦成人幹也不願耽誤程梟工作的日子裡。
他以出差為藉口,數次飛往M國探望許昕。
程梟是醫生,我一直認為他的手是用來拿手術刀,治病救人的,從來不讓他碰任何家務。
可照片裡的他,卻圍著圍裙,笨拙又認真地給許昕燉湯,手指被燙出泡也不在意。
他為她做飯,洗衣,陪著她和孩子在夕陽餘暉下散步。
許昕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彷彿他們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這樣的照片和視頻數不勝數,整整五年的聊天記錄,沒有一天空白,每次程梟都是秒回。
難怪他總是手機不離身,連洗澡都要帶在身邊。
不光是怕我發現,更怕錯過許昕的消息。
我曾無數次夢想過,要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點長大。
只是從沒想過,卻是以局外人的方式。
直到我親眼看見程梟那句:
“昕昕,秦渺已經把孩子生出來了,我等下就給你送去,你可以當媽媽了。”
那我呢?
我再也不能當媽媽了啊。
我拭去臉上的淚水,給做律師的朋友打了電話: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明天就要。”
“還有你上次給我介紹的翻譯工作,我答應了,五天後就去F國入職。”
程梟,既然你這麼愛許昕,那我就成全你。
第二天程梟醒來,嘟囔著昨晚怎麼睡得那麼快,討好地蹭蹭我脖子:
“渺渺,對不起,我最近太累了,不是故意睡著的。”
“我先去上班,晚上咱們一起去給媽過生日,回來後為夫一定交足公糧。”
從前他這麼說,我總會一邊臉紅,一邊笑罵他不正經。
看過昨晚他對許昕的百般關愛和甜言蜜語後,如今只有噁心。
程梟出門後,我去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