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婉婉求他阿父為我在官場周旋,我才能平步青雲,我自然要好好對她。
」
我蜷縮在一旁,謝靈婉的父親是我叔父,是七品官,他如何周旋能讓顧宴卿平步青雲?
分明是我去求義父當朝首輔裴瀾山,顧宴卿才能兩年升三品。
遠處眾星捧月走來一隊山匪,為首的人尤其雄壯狠厲。
謝靈婉很是得意,她指了指我: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她臉給我劃爛!」
我看著那山匪首領,好像有幾分熟悉,我仔細回想,恍然大悟。
他不就是當年我義父打仗時的手下敗將嗎。
當年義父惜才,放了他一馬,他跪在地上發誓一定會報恩。
多年不見,他竟落草為寇了,看樣子,這匪窩還挺大。
義父還是小少年的時候就在照顧我了,我父母對他有養育之恩,他待我視若掌上明珠。
若讓他知道我受此磨難,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山匪鋒利的臉離我的臉就差幾毫米的時候,我衝著首領大喊:
「李敬,你怎敢動我!」
或許是我的氣勢太足,山匪停了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首領。
「老大,這女娃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啊。
」
山匪首領警惕地看著我,兇狠的氣息把我籠罩。
「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打了個冷顫,勉強保持冷靜開口:
「我認識你,我義父是裴瀾山,義父同我說過你,你若動我,義父不會放過你的。
」
想起那贖金,我抓住了山匪首領的衣角為自己增添籌碼。
「我義父權傾朝野,他定會來贖我,只要你們放了我,縱是黃金萬兩他也出得起!」
卻不想這山匪首領竟然放肆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這女娃娃倒是膽大,為了活命,什麼藉口都敢編。
」
他陰毒地瞪著我,「裴大人年方三十,向來不近女色,他親緣淡薄,府裡就他一個人,我可從未聽說他有什麼義女啊。
」
山匪不知想起了什麼,劈頭蓋臉給了我一巴掌,他力度極大,我眼前霎時黑了。
「就你也敢攀扯我的恩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我滿臉都是被他打出的血,嚥下喉嚨裡的血沫,堅持著說:
「我沒有騙你!裴瀾山真是我義父!」
「真是可笑。
」表妹冷笑著看向我,「別編了,姐姐,我是你親表妹,你在我家生活了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裴瀾山是你義父。
」
眼看著他們都不信我,我慌了神,跪過去拉住顧宴卿,希冀地看他。
「夫君,你該知道的,你連升三品全因我求義父提拔你,你救救我,出去後我不會怪你的。
」
顧宴卿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踹開我,滿臉嘲諷。
「謝從薇,別裝了,你一個千里投奔叔父的孤女,哪來的義父,何況還是裴首輔,我能有如此前途,都是仰仗靈婉的父親,至於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當朝首輔裴瀾山年少失孤,他承我父母養育之恩,情意深重,對我更是是視若親女。
只是義父這些年樹敵眾多,擔憂牽連我,只在裴家的地盤與我相認,從不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