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你別裝了。”
“你曾經是國家游泳隊的,哪裡會那麼脆弱?”
“趕緊起來收拾乾淨,我還能和你領結婚證。”
“要不然,你別想和我結婚!”
凌悅趾高氣揚,那傲嬌的表情曾經是我的最愛。
可是現在我心如死灰。
我摸著左小腿,淡淡說了一句。
“結婚?”
“不用了。”
因為我要去當她姑姑凌瑤的情人了。
我以為凌悅會很高興,我終於不再糾纏她。
可是她臉上卻出現一片空白,隨後又嘲諷一笑
“顧言,你說什麼?”
“你不想和我結婚?”
“你想玩欲擒故縱?”
“明天,你一定會求著我去民證局領證的!”
凌悅言之鑿鑿。
我沒再說話,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出去。
凌悅根本不知道。
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結婚了。
也是真的不愛她了。
離開家後,我馬不停蹄跑到醫院照顧母親。
醫院ICU裡,她身上插滿管子。
曾經的國家游泳隊主教練,如今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其實母親癌症晚期早就撐不住了。
但是為了看我結婚,她一次又一次堅持。
凌悅卻讓婚禮成了一場笑話。
我跪在母親病床前,內心悔恨,心中備受煎熬。
這時,手機忽然響起。
“顧言,我肚子好痛。”
“你回來給我做魚粥喝。”
凌悅聲音聽著有幾分酒氣,像極我們戀愛時的撒嬌。
我下意識想掛斷電話。
那邊忽然傳來男人的邪笑聲。
“別碰我!”
“滾開!”
凌悅的聲音是剋制不住的驚慌。
我手指緊握手機,心裡告訴自己別再管凌悅的事。
但是幾秒後,我站起身,快速往跑出醫院。
最後一次!
我心裡告誡自己。
氣喘吁吁跑到凌悅經常去的包廂,我輕揉負重過多的左小腿。
推開包廂的門。
想象中凌悅受到侮辱,淚流滿面的情況沒有出現。
包廂裡,一群男男女女廝混。
正中央,凌悅摟著陸之遙激吻。
看到我進來,一群人鬨堂大笑。
“悅姐的魅力真大。”
“早上才在婚禮上讓顧言表演落水秀,晚上一個電話,他還是舔著來!”
“悅姐,快告訴我們你的馴狗方法!”
“居然讓國家隊曾經的游泳天才為你放下自尊。”
人群裡,凌悅雙唇微腫,她眯著眼,眼神帶著濃濃恨意。
“什麼方法?”
“當然是他曾經見死不救,這是他欠我的!”
話落,包廂裡瞬間安靜下來。
三年前,我和凌悅弟弟以及陸之遙出海玩。
但是她弟弟卻意外掉進海里。
那天,我在海里拼命掙扎,直至意識模糊都沒能救回她弟弟。
但是後來,陸之遙卻說我見死不救。
他作為唯一的證人說謊。
凌悅崩潰,恨我入骨。
也是從那一天起,我再也不能游泳了。
我低頭看向小腿。
引以為傲的左小腿,如今變成了一條假肢。
國家寄予厚望的游泳天才,未來的奧運冠軍就這樣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