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剛毅,眼神中透出久經戰場的威嚴。
走的我面前,溫聲開口:“孩子,你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我仰起頭,眼眶蓄滿淚水,把勳章摘了下來遞了過去:
“叔叔,我我把烈士勳章還給你們,你們能把我爸媽還給我嗎?”
“我再也不想被人打,被人欺負,罵我是沒爹沒媽的賤種。”
“難道就因為我是孤兒,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首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將我扶起來沉聲道:
“怎麼回事?孩子,你跟我先進去,慢慢說!”
來到首長辦公室,我一五一十把蘇瑤怎麼霸凌我,以及各種狀告無門告訴他。
聽我說完,再見到我胳膊上的傷疤,鐵血硬漢一個個眼眶微紅,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這群禽獸,連烈士遺孤也敢欺負,當我們軍區大院是擺設?”
“孩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替你做主!”
首長再三給我保證,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幾天,我屢屢碰壁,滿心的絕望。
如今終於找到能為我討回公道的人。
那一刻,長久積壓的痛苦,終於傾瀉出來。
我表示手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卻依然抵不過他們的關心,將我帶到軍區醫院全身檢查了一遍。
爸媽曾經的戰友都跑來看我,圍著我噓寒問暖。
自從爸媽走後,我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溫馨。
隔天,首長帶著我和幾個軍人叔叔來到學校。
車子剛到大門口,就看見教導員對著蘇瑤和她爸爸蘇建明,笑的一臉諂媚。
“您放心,那個舉報瑤瑤的學生我已經開除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她的學籍和檔案我都退了回去。”
我不急不慢從車上下來,教導主任楞了一下,隨即扯著嗓子對我咆哮。
“你還死過來幹嘛?你現在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趕緊給我滾!”
“我看誰敢開除他?”
另一側的車門打開。
周首長邁著沉穩的腳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冷峻,不怒自威。
空氣瞬間凝固。
蘇建民率先反應過來,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瞥了周首長一眼,眼神中都是傲慢與輕蔑。
“那裡來的阿貓阿狗,穿身軍裝就敢在我面前擺譜?”
蘇瑤指著我,扭頭對蘇建民撒嬌:“爸,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討厭鬼。
就是她去警察局報警,還想去教育局寫信舉報我。”
我出聲反駁:“許你凌辱霸凌我,不許我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還有開除我,還有沒有王法?”
“臭丫頭片子,嘴還挺利害。”
“我告訴你,在這個地方,我蘇建明就是王法,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哪去也沒用?”
“你們兩要是現在當眾下跪向我求饒,我可以考慮一下,讓你繼續回去讀書?”
三人站成一排,臉上醜惡的嘴臉,讓我看的反胃。
周首長眼神像鷹隼一樣掃過他們,冷笑開口:“下跪?我怕你承不起這麼大的禮。”
“死老頭,還挺狂!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建民惱羞成怒,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瞬間衝周首長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