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在國外採礦,回國時正好碰上女兒要開家長會。
見到女兒的老師,為了答謝,我連忙將準備好的鑽石送給她。
可她連瞧都沒瞧就將其一把拍開,直言:
“搞笑,這種不值錢的玻璃虧你也送得出手!”
我正想解釋,余光中卻看見女兒的位置坐在垃圾桶旁邊,
只要有人過去扔垃圾,就會故意丟在她身上,再讓她丟進垃圾桶裡。
這簡直就是惡意欺凌!
我頓時怒氣橫生,可老師卻鄙夷笑道:
“這是孩子媽媽,你老婆同意的!跟我可沒關係!”
“噢對了,她很快,也不是你老婆了!”
我老婆挺著孕肚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走到我面前,冷冷丟給我一份離婚協議:
“我受夠了和你們兩個,一個非洲難民,一個垃圾孩過日子!”
我自嘲一笑,撿起那份離婚協議,火速簽字,隨後掏出電話吩咐道:
“我要收購一個幼兒園還有一家公司!”
“噢對了!我還要送三個人,去我們公司總部,好好玩玩!”
剛下飛機我就直奔小初的幼兒園,
我回來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可我沒想到,他們反而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面對我手上這顆價值千萬的鑽石,小初班主任鄒芳是看也不看,直接一把拍開,上下打量我幾眼,目露鄙夷,冷笑道:
“小初爸爸,雖說你就是個挖礦的,但也不至於蠢到拿玻璃來送人吧?!”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別人家長都送的什麼!”
她退開一步,炫耀似的亮出她身後堆疊成山的禮品盒。
“這個是海藍之謎套裝,這個是普拉達的最新款,這個是LV的限量版”
說著,她又涼涼地瞧我一眼,呵笑道:
“你呢?”
“工地上隨手撿一塊碎玻璃?”
“噢對對,不止,那還得是進口碎玻璃!”
我一時語塞,就她這挖苦人的本事,我實在不敢相信她能教得好孩子。
可小初現在畢竟還是在她手下讀書,我忍著脾氣,正準備解釋一下,可余光中,我竟看到有一個孩子朝小初丟紙團。
紙團正中小初頭部,她的眼眶立馬變紅了起來。
可她竟沒有發怒,也沒有聲張,只是在其他幾個孩子挑釁的眼光中,
默默俯身把紙團撿起來,又默默丟進身旁的垃圾桶裡,隨後趴回到桌上,頭埋得低低的,身體在發抖。
竟是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
那幾個孩子依舊不依不饒,圍在她的書桌前,擠眉弄眼,動作誇張地大聲嘲笑:
“哈哈哈垃圾孩!垃圾孩哭了!真玩不起哈哈哈!”
小初聽了,抬起頭,頂著一張淚眼大喊:
“我不是垃圾孩!我不是垃圾孩!”
可那些孩子竟直接上手,有的揪小初的頭髮,有的扯小初的衣領,猙獰大笑說:
“你就是!你就是!我媽和老師都說了!”
“你爸就是個在非洲挖礦的難民!你就是隻配坐在垃圾桶旁邊的垃圾孩!”
他們甚至把這些辱罵性的詞彙編成了順口溜,在小初面前肆無忌憚地唱了出來: